“东篱山庄。我要先去兵营,你在庄里先练练马,晚些我再去指导你。”卫肆沨食指轻敲着窗沿,似乎在想些别的事情。
她毫无异议。
到了山庄,相思等人在安排东西,她则去了庄后。下人早牵出那匹枣红马,她坐上去,略有紧张的骑着,在林子边转了转。
殊不知旁边跟着人更紧张,生怕她有个好歹。
“骑的不错!”
蓦然传来的话音令她一惊,结果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所幸卫肆沨动作快,一把接住了她。
“真是不经吓。鬼都不怕,怕我?”卫肆沨取笑。
“侯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早才开始,不过是先去看看。”卫肆沨说这话,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净月庵所在的方向。片刻,收回目光,拍拍马背笑道:“来,再好好儿练练。”
所谓“盛情难却”,她只好再上马。
一番练习,她只觉得双腿内侧摩擦的火辣辣的疼,待回到房中一看,早已是通红一片,有些破皮。这可比之前腰酸背痛严重多了,看来骑马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很疼吗?”卫肆沨的声音就在外面,还带着点儿笑:“才开始,在所难免,抹点药就好了。”
紧接着相思就拿了个小瓷瓶来,里面是清亮半透明的药膏:“侯爷给的。”
她将瓶子放在一旁,褪衣先洗澡,而后将药膏抹上,果然舒服多了。
午后,卫肆沨骑马带着她,沿着山中一条大路漫步。
四周青山环绕,鸟鸣幽幽,一条大路蜿蜒,直没入深山之中。这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马蹄缓缓前行,格外静谧悠然。
“真是好景色,翎儿唱支歌儿来。”卫肆沨蓦地说道。
“那岂不是破坏了静谧的景色。”横坐在马背舒服多了,又有他保护着,她不想打破这份安静。
“请你唱歌这么难?”卫肆沨笑着逼视她的双眼,似乎有那么点儿不高兴:“那天晚上的歌很好听,就唱那支。”
她转开眼,半晌顺从他的心意,唱了:思念是一种很悬的东西/如影随行/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只有她的声音飘扬在青山之中,仿佛能将思绪拉远,当意识回笼,净月庵已在眼前。
卫肆沨勒住马,蹙眉望着,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进去。
至少这一刻,她自信了解他的心事,给了他一个借口:“坐在马背上太久,腰都酸了,进去喝杯茶歇歇吧。”
卫肆沨对她的心思也了若指掌,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翎儿真是可爱。”
两人一进入庵中,早有耳报神将消息通知了在庵中抄经文的邱婉蓉。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邱婉蓉自然不会错过,连忙收拾了一番,捧着抄写的经文去老太太的屋子。
屋内,素云正端茶。
“老太太近来身体可好?”紫翎先开口。
“都好。你们怎么过来了?”老太太问着话,目光都在卫肆沨身上。
“路过,进来看看。”卫肆沨回答。
紫翎接过话,说道:“青州的何姨奶奶和小姐来了,姨奶奶正准备来庵里陪老太太说话呢。”
“哦,她们来了。”老太太笑了:“我猜着她们也该到了。每年都有生日,差不多就行了,不必劳师动众的。我如今是过一年少一年,也不喜欢过生日,又累人。”
“都是按旧年惯例办的,各处亲朋好友也是趁老太太生日过来走动走动,大家热闹一下。老太太有什么要吩咐的,我早点儿让人准备。”
“也没什么,你照着办就是了。”
正说着,邱婉蓉来了。
“婉容给老太太请安!见过侯爷,侯夫人。”
“坐吧。”卫肆沨漫不经心。
邱婉蓉打量着气氛,摆出那些经文,说道:“这些是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