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眉梢一挑,她状似糊涂的反问:“侯爷说说,我怎么吃醋了?我吃了谁的醋?”
“自然是何吟儿。”卫肆沨逗弄着她的脸,笑道:“你这小心眼儿,不过是见她有趣,逗逗她而已,犯不着吃醋。”
“侯爷是在逗她?我以为侯爷是在逗我。”她毫不掩饰的揭露了他真实的用意。
卫肆沨越发笑道:“你明知是这么回事,那你还生气?”
眼珠一转,她笑着说:“离开园子的时候我遇到了梅祺少爷,突然发现他也挺可爱的,侯爷你说,我逗逗他怎么样?”
卫肆沨目光微冷,随之在她笑意渐深的眸子里醒悟:“翎儿,你这是在拿我开心啊。”
“我不过是提醒侯爷,有些事情不能逗着玩。”她不再就这件事深究,起身将兰禾送来的那只盒子取来,放在他面前打开,用夸张的口吻说道:“这三只瓶子便是我为侯爷准备的最好的礼物。”
卫肆沨拿起一只瓶子审视,只知道里面是液体,因琉璃瓶的颜色看不透里面的东西。他刚想打开,又被她阻止。
“这些东西要避光、密封保存。”
“到底是什么?”他着实很好奇。
“精油。”她解释道:“这三只瓶子里分别是从薄荷叶里提取的薄荷精油,甜杏仁里提取的甜杏仁油,以及从安息香树脂里提取的安息香精油。它经过调释,用一定的手法,可以通过皮肤吸收,渗透血液循环,调理身体,是非常好的东西。”
“你似乎很懂这些。”卫肆沨觉得她与商紫翎的差距越来越大。
“我遇过神仙。”她煞有介事的认真,将瓶子收了,问他:“最近头还痛过吗?”
“偶尔两回,不严重。”一旦严重起来,侯府里早就人尽皆知。
“你可千万别赶在现在头痛,我可没办法。”她暗示受伤的地方,若他真犯了头痛,她是没能力帮忙的。
卫肆沨笑叹着将她拥在怀里:“翎儿啊,若是没了你,我该怎么办呢?”
秋雨最是连绵。
傍晚时一阵凉风吹起,迎着暮色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卫肆沨本来是陪着在这儿用晚饭,因这场雨,便留了下来。
窗户开着条缝隙,凉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的烛光摇曳。
“夫人,把窗户关着吧,免得着凉。”相思说。
“关了怪闷的,睡时再关吧。”这会儿卫肆沨正在洗澡,她问:“青奕呢?”
“学画画儿呢。”相思笑道:“都是锦公子那幅画儿勾出来的,小少爷也迷上来,拿着笔在纸上不停的画,说是要画朵花儿送给夫人呢。”
“难为他了。我去看看。”
到了青奕的屋子里,果然见他趴在桌上画的认真,两只小手上沾满了墨迹,眉毛、额头、小脸上也不能幸免,可见他的用工与专注。
紫翎看的直笑:“奕儿,画什么呢?”
“姐姐!”青奕张着手臂就要抱她。
她赶紧躲着,指着他取笑:“瞧瞧你,都弄成个小花猫了。”再看纸上的成果,完全是一幅抽象画。
红豆打开水,给青奕洗了脸,擦了手。
青奕喜滋滋的捧起纸给她看:“姐姐,看!”
“画的真不错。”她夸奖着,重新拿起小号毛笔,蘸了墨汁,在纸上画了一只呲牙笑着的大花猫。
不止青奕喜欢的直拍手,连红豆几个丫头也看的笑:“夫人把猫画成这样,好有趣。”
“还有呢。”她又在猫的爪子边画只拼命想逃命的老鼠。
这些都是简笔画,小时候爸爸教她的,她也曾用来教邻居家的小妹妹。
“还要!还要!”青奕又抽了张干净的纸,要她再画。
她想了想,画了一只胖胖的可爱松鼠,抱着只松果。
“老鼠!”青奕不认识松鼠,张口喊了老鼠。
“小少爷,不是老鼠,是松鼠。”红豆笑着纠正他。
“松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