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侯爷回去休息吧。”她不会再相信他说的任何鬼话!
“翎儿,我可是特地来陪你的,你就这么赶我走?”一直柔声细语,当面对冷冷的逐客令,卫肆沨有些动怒了。
“我怎么敢?既然侯爷不想走,尽请随意。”说完她躺下自顾睡觉,拒绝再和他做无益的交谈。
“商紫翎!”卫肆沨终于忍不住发火,一把将她拽起来,逼视她的眼睛:“你似乎料定了我做过什么,无论怎样都不肯相信我,和老太太一个样子。你们女人……”
听闻这话,她不由得反笑:“难道侯爷还能否认什么?老太太或许是道听途说,然而我是亲眼所见,更何况侯爷你应了亲事,还有什么否认的必要吗?我们女人怎么了?应该问的是,你们男人是怎么回事?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还是说,这又是所谓耍弄情趣的伎俩?对我来说,实在是很没趣!”
“其实完全不必这样,你是侯爷,想要什么都是你的权利,谁都不会阻拦。我虽是侯夫人,也不过是众多妻妾之一,是随时能更换的人,侯爷犯不着费心思同我玩游戏。”
卫肆沨听着,最终笑出声:“翎儿,你总是这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看到他的笑,她顿时觉得方才那番话那么愚蠢。
“别生气了,不知道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是事实吗?”卫肆沨笑着轻抚她的脸,一如既往吐露着甜言蜜语:“为了你,我推开了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因为不能惹你伤心。乖乖的养病,不要再生气,我正玩着个游戏,为你而设的。”
见他煞有介事,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相信了。
相信他?再被当傻瓜一样戏弄?不,她不会再上当,无论怎样美妙的谎言都无法掩盖事实。
翌日。
天仍是阴沉灰暗,凉风不时吹着,犹如她的心情一般。一早起,各处盛装梳洗,前去老太太跟前请安,又转到沁梅院来。她在屋内听着脚步和人语,垂发素颜靠在床上,享受自己的一份安静。
“夫人的身体还没好吗?”邱婉蓉被拦在门外,回头看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何家母女。
“大夫说夫人的身体需要仔细调养,不能吹冷风。夫人也一直没什么精神,气色不太好,方才吃了药,睡了。早先夫人已遣奴婢去老太太跟前问过安,说今日中秋不能出席。”
何家母女也听见了。
“关于娶亲的事儿,老太太怎么说?不用回去吗?”邱婉蓉不太相信屋内的人是睡着了,明知故问着一些事。
何夫人道:“老太太说青州路远,不用回去,直接从这边发嫁。夫家的大侄子已经回去了,带了书信给吟儿大伯,由他们准备一份嫁妆,老太太说疼了吟儿一场,另外会为她准备一份。难得老太太考虑的周全细致,我唯有感激而已,就决定这么办了。”
“真是想不到,原是为老太太寿辰来的,却又做了一门亲上亲。”邱婉蓉蓦地问:“喜房安排在哪儿?”
“那会儿侯爷在老太太跟前,提及这件事。侯爷说,安排在二夫人初阳院的旁边,将那座小院儿收拾出来,改名芙蓉居,作为新房。”何夫人满脸的喜悦骄傲,先前的那点儿不安全因侯爷的这个举动而烟消云散。“侯爷还说,会亲自和两位夫人商议婚事的细节。侯爷事务繁忙,却还如此看重,这真是吟儿几世修来的福分。”
“谁让吟儿小姐讨人喜欢呢。”邱婉蓉的笑渐渐变了味道,盯着即将上任的四夫人,那一脸天真乖巧的模样还真就迷惑了侯爷的心。
紫翎在屋内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凝看着脖子里的玉珠,与那美人有同命相怜的感觉。中秋的宴席摆在园子的倚云楼,请了台戏,正唱得热闹。侯府的各位主子,除却紫翎和何吟儿,一一在座。因已经订了亲事,未嫁之前,新娘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因此何吟儿没来。
卫肆沨看着杯中的酒,神思飘移,少顷回过神,命双喜道:“去沁梅院取坛葡萄酒来。再看看侯夫人怎么样了。”
卫锦之在一旁听得清楚,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