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肆沨望着她一笑,直接端过她手中的小碗喝了几口,说:“想必你头还晕着,可睡了一下午,身上也该疼了。晚饭在外面吃,带你去坐船,赏赏花灯。”
如同前晚一样,只带了两个侍卫。
出了驿馆,一路闲步,卫肆沨侧眼盯着她,嘴角噙笑。当她不悦的眯起眼,他便凑近笑着低语:“有时候酒是个好东西,若非它,你我怎能那般尽兴。”
紫翎瞬间脸色发烫,嗔怒的瞪他。
“看你,不过是说一句,犯得着生气吗?”卫肆沨轻笑着将她搂在怀里,好言哄道:“别害臊,夫妻之间怕什么,又没给人看,也没讲给旁人听。我实在是爱你那般娇媚的样子,让人身骨酥软。”
“你还说!”她羞恼的一肚子火气。
“不说了,我怎么敢得罪紫翎夫人。”卫肆沨调笑着,抬手往前一指:“到了。”
克制着情绪,顺着他的手势望去,但见在一条河水上飘着些大大小小的船,悬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笛声琴音袅袅飘扬。在河水两岸有茶楼酒肆,也有青楼楚馆,摆摊的小商贩一个接一个,各色行人谈笑其中。
卫肆沨带着她登上一艘画舫,除了他们,并无别的客人。
“感觉怎么样了?头还晕吗?”卫肆沨问。
“好多了。”的确,出来走走舒坦多了。
“要不要请两个唱曲儿的来?”卫肆沨笑着问。
她往河上一指,笑道:“来来往往的船上都是吹拉弹唱,免费听着就够了。”
她看着河上与两岸,的确繁华热闹,到底天子脚下,汇集了天下各色富贵之人。随着画舫慢慢的移动,一家青楼进入眼帘。楼上凭栏招客的女人们衣衫薄透,甩着纱绢用魅惑的言语引诱过路之人。
蓦地,一个男子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总觉得很像徐少棠。
“看什么呢?”卫肆沨蓦地走至她身后。
“没什么,看看热闹而已。”她敷衍回答。
“侯爷,三王爷在岸上。”侍卫忽然禀报。
“哦?真巧。”卫肆沨望见了,吩咐把船靠过去。
看着萧文璿登船,紫翎又回想起在宁妃寝宫的事。
她并没有跟卫肆沨提及,主要是为了避免与其谈起太子王爷等人,尽管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但她还不想做个“聪敏人”。正如他之前所说的,有些事要装作不知道,那她又何必主动提及萧文璿私下见她呢。毕竟萧文璿除了行为暧昧,言语没什么可议。
相互见了礼,由他们在一旁谈话,她站在船的另一边。
“翎儿。”蓦地听见卫肆沨叫她。
只见侍卫们都远远站在船边,她略带疑惑的走过去。
卫肆沨笑道:“三王爷有事请教你。”
“请教?”些微讶异,目光落在萧文璿身上。
萧文璿含笑道:“正是。皇上还从没像今天这样严重的发病,事后询问过御医,御医说皇上的病受情绪支配,也会受饮食影响,这种危险有过一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第二次。所幸今天侯夫人在场,若他日侯夫人不在,皇上却犯了病,那就麻烦了。我想请教侯夫人,那套抢救方法具体的操作步骤是怎样的?另外,是不是一定要……”
最末一句他但笑不语,紫翎却领悟到其中意思。
对此,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直接就把步骤及要领都讲了,并说道:“皇上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一旦再发生类似的呼之不应、推之不醒的状况,一定要赶紧按照刚才的方法抢救,越快抢救的把握越大。至于以口渡气,那时为了增加成功的几率。当皇上倒地时,心跳已经停止,没有了自主呼吸,必须帮助他呼吸。”
“侯夫人令我感觉惭愧,按理,我要亲自向夫人道谢。”萧文璿说话时看了眼卫肆沨。
卫肆沨却望着岸上,蓦地眼神一紧站了起来:“靠岸停船!”
紫翎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见他跨步跳上岸,快速的消失在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