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把那所有的一切都当做云淡风轻?那我真是要佩服你了。”
的确,一切都不可能像说出口的话那样轻松漂亮,偶尔梦到那场死亡,窗口那道身影会想冰冷锋利的剑般此在心口,那其中真的不仅仅是恨,还有震惊和绝望。毕竟,那是自认为最最亲的人。
“谁背叛了你?”卫肆沨终于注意到她的异常,心里断定不是徐少棠。
短暂的沉默后,她回了一笑:“侯爷守着秘密,我也要守着秘密。”
卫肆沨很冷静的凝视着她,知道她不是玩笑,默然了很久,低声讲道:“别说外人,即便是锦之若萱都以为当年老太太得了重病,在京城养了三年,可实际上,老太太根本不在那儿。那件事,我曾在老侯爷醉酒时听过只言片语,也从某人的口中得到证实,可我一直不信。我不相信她会做出那样的事!”
“或许……”“十五岁那年,我亲口向她求证了,她承认了!”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卫肆沨早一步扼杀了她的想法,满眼冰冷。
她听卫锦之讲过,也曾听他亲口提过,十五岁那年是个特别的记忆,也是他头痛病的根源。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你们是亲生母子。”
“所以才会痛苦。”卫肆沨抬起她的下巴,终止了讲述,反问她:“现在告诉我,谁背叛了你?”
那番荒诞离奇的话,她要从何讲起?只怕说出来,他会认为是故意拿他取笑。
“商家算不算?”她转身走开,试图避开这问题。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秘密很非同一般。”显然,卫肆沨对于她拿商家做搪塞借口丝毫不信。
“侯爷喝了很多酒,我让丫鬟煮碗醒酒汤来。”她故意岔开话题。
“翎儿,你过来。”卫肆沨喊她。
迟疑了一下,她走近。
卫肆沨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将她仔仔细细的端看了一番,而后说道:“我觉得有些头痛,替我揉一揉。”
他的语气平常,神色自然,可见刚刚那股情绪已经过去,也不会犯病了。
她取出精油,蘸取在指肚,为他按摩两鬓的太阳穴以及头顶部位。他闭着眼,很久都没做声,仿佛是睡着了一样。
她收起精油,扯过锦被搭在他身上,望着他安睡的一张脸,心绪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