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样的他,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话,又似特别有趣,更加的不能抑制眼中笑意。
卫肆沨看着她,打趣她的笑,直到相思等人端着东西进来才作罢。
早饭后,卫肆沨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一件事,与她说道:“若萱的婚事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再亲自过问一下。再者,锦之的婚事决定提前,我跟他谈过了,三月底择个日子。谢家也希望尽早把婚事办了。”
这一次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很复杂。
卫肆沨将她脸上的表情无一遗落的收入眼中,微敛眉峰,半晌说了句:“这不仅是门当户对的婚事,谢家小姐配得上他,进门后,能吟诗弹唱不寂寞,也必定能更好的照顾他。”
她知道尽管是门政治联姻,但谢家小姐的确是很不错的对象,有相同的爱好,应该会很合适。便说:“府里连着出事,正好借着这两场喜事,好好儿的冲一冲。老太太会高兴的。”
“或许吧。”提起老太太,卫肆沨的心结仍然困扰着他。蓦地,他走到她身边低声询问:“那块金牌,你到底藏在哪儿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她故意神秘的一笑:“难得锦州平静了,何必再做些引人注目的动作呢,反正那块金牌暂时也用不着,不如就让它安安静静的呆在最安全的地方。什么时候我想许愿了,自然会拿出来。”
卫肆沨顺着她的话笑着问:“你有什么心愿?”
她笑而不语,催促他道:“侯爷必定有很多大事要忙,就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
“我知道,你这位侯夫人要忙了,那些回事的人全都等在外面呢,你可比我这个侯爷日理万机。我走,不打扰紫翎夫人。”卫肆沨玩笑着往外走,又回头说道:“我中午过来。”
她站在门口目送他走远,半天才回身走入房中。
瑞大娘等人进来回事,她一一办理,生活仿佛一下子回到从前。待处理完这些事,相思才说两位夫人与梅梓桐来请安,已经在外厅等了好一会儿。她忙让请进来。
大约邱婉蓉之死的阴影还未散去,几人的气色神态都不大自然,坐了坐就走了。
梅梓桐留了一步,轻声说道:“很高兴夫人没事。”
“谢谢。”她相信梅梓桐是发自内心的对她存有一份关心,或许是因为大白了梅氏之死。
那又如何呢?事情大白,真凶丧命,却并没有什么昭雪天下。这偌大的侯府牵涉诸多利益,不论梅氏之死,亦或者孙氏、邱婉蓉,包括再往前的乔臻儿、琉璃、胭脂……所有人只给众人一个真相,那便是死亡,其他的将永远成为侯府秘闻。
她知道这样的事不会停止,她甚至觉得自己也会在某天成为一段被埋葬的秘闻。
“夫人,萱小姐来了。”
卫若萱消瘦了很多,脸上没有神采,眼睛微微红肿布满血丝,显然哭过很久又睡眠不足。这副憔悴忧愁的模样,哪里还有当初侯小姐的骄傲派头。
她心里清楚是为什么,可却帮不了。
“我想和大嫂单独谈谈。”卫若萱一张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她令相思等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