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卫肆沨!你莫名其妙!欺人太甚!”
卫肆沨看着脚边摔的东西,回头又看她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相思等人早吓得不敢出声,直到这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他总是不信我。”她甩身进了里间,不让人打扰。
“夫人……”
“别去。”春杏拦下相思,走到没人的地方低声说道:“刚才侯爷和夫人的对话咱们也听了大半,我想,肯定是书房出了什么事儿了。这会儿侯爷在气头上,夫人正伤心,你我倒应该去查查那丫鬟。正如侯爷所说,平白无故,一个小丫鬟怎么能诬陷侯夫人呢?这里头肯定另有文章。”
“你是说,有人故意的?”相思可谓是被一语点醒:“想来也是,如今侯爷独宠侯夫人一个,其他夫人那儿根本不去,自然是遭人眼红嫉恨。这倒令我想起早晨的一件事,如今想来,的确是蹊跷。这一回两回的,难保第三回又出什么大事呢。”
“你留在这儿,我去查查。”春杏说完便领着香草去了。
卫肆沨一股气出了沁梅院,心里烦闷,便逛到了园子里。尽管是满目春色,他却是眉宇深锁,只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吟儿给侯爷请安。”何吟儿很快便得知沁梅院争吵的事,又得知他一人来了园中,自然觉得机不可失,赶忙妆扮整齐也来了。
“起来吧。”卫肆沨摆摆手,自顾顺着卵石步道踱步前行。
何吟儿一声不响的跟在身边,直到他停下来,这才试探的轻问:“侯爷有什么烦心事吗?”
卫肆沨恍惚了一下才回过神,瞥她一眼,哼笑:“没什么。”
何吟儿见他态度还好,不由得心上一喜,试探的邀请道:“若侯爷不忙,可否去芙蓉居坐坐?听说侯爷喜欢听曲子,我学了一支,想请侯爷听听。”
卫肆沨眉梢微挑,而后笑道:“好!”
不多时,芙蓉居中便传出了歌声,然而比歌声传的更快更远的则是侯爷的到访。府里上下都知道何吟儿不仅是不得宠,甚至是不受待见,若非老太太,何吟儿根本不能入门。如今侯爷这突然一去,沁梅院且不必说,单单是姚姝媛就被勾了心思了。
夜幕降临,沁梅院里静谧异常。
紫翎独自坐在桌边用晚饭,看似已从下午的情绪中恢复,可心里一直不能释怀,特别是此刻卫肆沨的举动。她觉得很讽刺,很不公。一碟小小的点心就令她背负偷情的罪名,可他呢?借着生气的名义去别人那里风流快活,他倒是能进能退,她则是差错不得半点儿。
就在早晨还觉得彼此那么贴近,到底不是寻常夫妻。
常言道,色衰而爱驰。他对她有没有那份所谓的爱,她根本不知道,又因他特殊的身份,注定这是一场失衡的感情。她不想一直惴惴不安,不想过不知明天的生活,即便他宠爱时如炙热阳光,可一但转身……
她对这样的生活实在没有信心,既然不能进,何不退而求平淡呢。
“撤了吧。”寡然无味,她草草结束了晚饭。
“夫人,奴婢有事回禀。”春杏端着茶进来。
“什么事?说吧。”她接了茶,轻吹着漂浮水面的茶叶,只是不喝。
“你们都下去吧。”看丫鬟们收拾的差不多了,春杏令她们都退下,只有相思在跟前。春杏说道:“夫人,我和相思都听见了您和侯爷的争吵,觉得事情不大对,所以特地去查了查。”
紫翎这才醒悟,叹笑道:“是啊,当时我都觉得事情不对,却忘了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