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的“通情达理”,他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更加的不踏实,心浮气躁的更想发怒。嚯的起身,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
她以为他是生气了,不禁好笑,她都没生气,他凭什么生气?
过了好一阵子,相思从外面进来,犹豫着低声问:“夫人,侯爷为什么突然去了净月庵啊?”
她一愣:“净月庵?他去了净月庵?”
“是,我让人去问了,侯爷直接骑马去的。”
她一下又悬心,怕他脾气不好几句不合跟老太太吵起来,他们母子两个好不容易关系有所缓和,总不能因一个何吟儿又前功尽弃吧。想着她赶紧吩咐:“快让人备车……不!备马!给我找身利索的衣裳。”
“夫人,你要骑马去净月庵?”相思猜到了。
她直接把头上繁琐的头饰摘了两件,理了个简单的发式,把衣裳一换,疾步就跑出去。相思一直跟到侧门,但见她翻身上马,转眼没了踪影,这才想起去喊侍卫骑马跟着。
一开始心急没想起,等着一跑,她立刻感觉到双腿之内一阵阵火辣辣的痛。之前勤于练马,早磨破了皮,抹着药呢,身上也是一跑就酸。她咬牙忍着,一直到出了城,山间路上来了一辆马拉的板车,她本就因身上疼没坐稳,又慌乱的避让,结果一下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夫人!”跟来的侍卫大惊失色。
她摔在路旁的草丛里,除了手上擦破点儿皮,倒无大概,只是从马背上下来了,再也不想坐上去。她干脆往路边一坐,对一名侍卫说道:“你骑马去净月庵,告诉侯爷,我从马背上摔下来了,摔的很严重,动不了了。”
“夫人……”侍卫不由得打量她两眼。
她冷眼一瞪,厉声道:“只管照我的话传,有什么事我负责!”
“是!”侍卫立刻去了。
卫肆沨刚刚赶到净月庵,与老太太话还没说两句,侍卫到了。一听侍卫的话,他真以为出了大事,赶紧骑马赶去,结果见她躺在路边的草地上,一副舒适的表情。
“翎儿?摔到哪儿了?”他匆匆下马,将她抱起来上下检查了一遍,似乎并无大碍。
“这儿,出血了,很疼呢。”她伸出手,指着手掌上擦破的几道微小细痕,一本正经。
卫肆沨盯着她,明白了。哪里是摔伤,她分明是心里不舒坦。将她放起来横放在马上,坐在她身后,策马往林中缓缓踱步,没令侍卫紧随。
“我跟老太太说,将何姨妈送回青州,何吟儿的事也请她不要管。往后府里都由你说了算,只要你孝顺,老太太想来不会有异议。”拥紧了她,又说:“我身边的女人,除了你,都名存实亡了。死的死,去的去,下剩的,你看着办吧,只要外人看着不难看,我都随你。好不好?”
“你做好人,让我做妒妇。”她轻哼。“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做妒妇。”见她口气有所松动缓和,卫肆沨托起她的手:“还疼吗?不是全身都不舒服吗,怎么还骑马?怕我跑了?”
“我是怕你和老太太吵嘴,一时忘了腿上擦伤了。”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柔和的风拂在脸上,缓缓闭上眼。
面对这样的事,她的确不知怎么处理是最恰当,放不下丢不开,怨不了更别提恨,总是要继续下去,她只能试图放松心情,让一切淡去,并防止再出现这类事情。
“你往后不要再招惹女人了。”
卫肆沨在她耳边低笑:“我只招惹你,别人我不屑。”
余光回望着他,含笑的样子令人觉得温暖安心,想去倚靠。何必去纠结一件意外呢?她抱住他,犹似自信自语:“我该怎么对三夫人呢?她可是知府大人的侄女,如四夫人一样,渴望得到你的眷爱啊。”
“简单,寻个借口,打发她去跟四夫人做伴。”卫肆沨并不觉得需要花费什么心思,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分明是无情的话,听在她耳中犹为复杂,她说服自己不去想太多。
芙蓉居里,何家母女已然收拾完毕,带着两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