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冬至之后,只怕他就会让我返回锦州。先试试你的办法吧,起码你若病了,我有留下的理由。”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里面似包裹着什么什么:“给你防身。”
她带着疑惑将帕子层层揭开,里面竟只盘花嵌宝的金扁簪,一时不解其意。
卫肆沨将扁簪拿起,轻一拉,竟见扁簪分成两部分,套在扁套内的簪子像剑身一般,闪着锋利冰寒。将簪子放在她手里,示意道:“掂掂看。”
她拿在手中试了试,这个分量,这种手感,一下子想起了他让她练习的飞刀,明白了他的用意。虽然她的飞刀尚未练好,但他想让她在危机之时有个顺手的东西使用。
“戴在头上看不出来,却能在关键时刻救命。我希望你用不上。”卫肆沨将扁簪复原,亲自为她戴在发上:“你单独在这宫里,变数太多,恐怕也是我无法一一顾全的。你凡事都要多份心眼,格外谨慎,谁都不可信。”
“我知道,你放心吧。”知道他担心,也清楚他现在面临着怎样的局面,不想让他太过费神劳累,便笑着说道:“我也是经过了很多的事的,早不是天真的人了。我知道你很忙,又不能总来宫里,我自己会格外经心的。不过几天而已,等我演场戏,那时再看局势如何。”
“宫里这么多御医,你那么自信?”卫肆沨不禁笑。
“女人嘛,总会有办法。”其实她尚未想到主意,但觉得想装病也不是大问题,关键看选择的时机和方式。贵族女人们,就算没病都是娇娇弱弱,有个头疼脑热就请医吃药,就算御医诊不出病症,她只要装的像,谁又敢肯定她真的没病呢?
卫肆沨知道她聪敏,然而关心则乱,他是越来越体会到其中滋味。
养心殿内,皇后带着特意熬煮的汤来探望。
“有劳玉芙了。”萧文璿喝了两口,不经意看到她眼中神色,猜到了:“有事?”
皇后轻笑道:“是有件事,想请示皇上。这次侯夫人入宫来,估摸着住的日子不短,秋水阁那边冷冷清清的,我想着若可以,请她到在坤宁宫,彼此说说话,有个做伴的人。”
“你与她那么投缘?”萧文璿稍感意外,却也清楚她的为人性情,与其说脾气好,倒不如说性子软。若是换个人做皇后,只怕跟他知会一声,早将侯夫人接到宫里安置了。
“是,我看她和一般夫人不一样,定能有许多话可以说。”皇后说着止不住垂下眼,仿佛不敢与他正视。
萧文璿自然看出她另有心思,稍加猜测便知道了:“你定是听说了侯府里的那些事,觉得她很聪敏。对不对?”是。”皇后的笑不那么自然了,紧紧交叠着手,不敢再多说。
“既是投缘,平时多见面聊聊即可,犯不着再换住处。秋水阁早布置妥当,她几次住过,只怕也住习惯了,好好儿的又换什么呢?再者,安排她住秋水阁也是几经思量,她到底是侯夫人,只怕一个人住还觉得便宜些。先皇在时不也这么安排吗?”萧文璿这番话一说,先皇都搬了出来,任是谁都不敢再多言。若单单拒绝皇后,犯不着说这么说,这也是为了传给其他人听。
“皇上考虑的周全,玉芙愚钝了。皇上注意歇息,臣妾告退。”
“嗯,你去吧。”萧文璿望着这位皇后,虽有几年夫妻情分,却并无半点爱意。
他知道皇后来说这件事的小心思,她清楚自己的性子,知道做皇后不容易,后宫之主一国之母,多少女人眼睛盯着想将其取之后代。皇后虽怯懦,但不笨不傻,得知侯夫人到了宫里,又闻听过侯府的那些事,便想借着对方的聪敏智慧坐稳皇后之位。
虽没同意皇后的话,但不反对其与秋水阁多接触,如此反而令其他人少些猜忌。
“皇上。”安排在秋水阁的一名小太监前来,低声回禀道:“刚才卫侯爷到了秋水阁,与侯夫人在内单独呆了半个时辰,出宫去了。”
萧文璿问:“昨夜侯夫人睡的可好?”
“回皇上,相思姑娘陪侯夫人在屋内安寝,侯夫人一夜睡的十分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