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恭迎,带着一脸奉承又略紧张的笑漩。
“老爷坐吧。”她从不喊他爹,他进宫来的次数也很有限。
“谢皇后。”商洪落了座,寒暄了两句,入了正题:“有件事想请示,关于二姐的事。她回到府里也有段时间了,一直吵吵着要见郑则,下人们几乎看不住。再者,这些天郑则总往府上去,想娶二姐为妻,并保证二姐做正室。我本来不愿意,可二姐她有了郑则的孩子,又执迷不悟,若郑则娶不到她又闹起来,名声不好听。所以……”
“哦,是这件事。”她细想了一想,说道:“他们两个的事已经成了这样,凑在一起倒也算了,只是一件。那孩子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一曝光难免有些风言风语,皇上若知道了肯定不高兴。这样吧,你告诉他们,对外就称那孩子是郑则同别人生的,二姐嫁过去后由她抚养,等以后孩子大了私下里告诉他就行了。反正名义上仍是郑家的骨肉。鹚”
“是。”这个主意商洪肯定赞同,他本来就顾忌着流言。
商洪走后,她闲着无趣,在外面缓缓踱步。
“翎儿。”卫肆沨迎面而来,一眼就望见她满脸无趣,笑道:“闷了吧?”
“是很闷。”抬头望着头顶四方的天空,又轻抚尚且不明显的小腹,叹口气:“这皇宫看似很大,可能走的地方很有限,竟觉得比在侯府时更闷人。”
卫肆沨笑着走近,抬手在她脸腮轻轻摩挲,道:“近些日子养得不错,有成效了。”
“什么呀,不就是说我胖了嘛。”好笑的打开他的手,拉着他在椅子里坐下,慵懒的晒着阳光,说:“那会儿去慈宁宫,太后提起钰恒,想接他来。又说,钰恒毕竟是在卫家长大,安置好卫家的人,才能令钰恒没有心理负担。”
“卫锡偆和卫钧直肯定追问了钰恒,大概知晓了那些事。我倒不想计较,也不会阻拦他们卫家来京城,只是他们肯定不愿意来了。也不需要担心,他们在祖籍有田产,做个小生意安安稳稳,没什么不好。”卫肆沨是不会将那些事摆在明面儿上处理的,便是太后疼爱钰恒,自然由太后去做。
她心里清楚,也是顺口一提。
“对了,外人都知道我爱戏爱曲,有人向我献戏班子,据说堪比曾经的柳生,名气很大。本来是要宣到宫里,我想你闷,便令他们把戏园子包了,带你出去看戏。怎么样?”
“你我出宫,方便吗?”今夕不同往日,她倒很想出去,又怕太兴师动众,没玩好又累人。
“放心吧,全国不敢说,这京城之内安全无虞。”卫肆沨摩挲着她腰间所配的紫玉佩,又望向她,猜测着她的隐忧是否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