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不做声,照喝。
卫肆沨一摆手:“今天过节,侯夫人如此辛苦,你们就不敬一杯?锦之,若萱,你们也得敬大嫂一杯。”
卫锦之自然是不好劝,思虑后率先端起酒杯:“锦之敬大嫂一杯。”
紫翎是逼着,不能不喝,她一旦说个“不”字,卫肆沨绝对会立刻翻脸。何必呢,她宁愿把自己灌醉,也好借故从这儿离开。
轮番被灌,她很快就面色绯红,头晕发热。
抚着翻滚的心口,她起身道:“请侯爷恩准我先行退席。”
卫肆沨瞥她一眼,摆了手。
出了倚云楼,相思在身边搀扶着,只觉得抬脚如踩绵上,虚虚浮浮。
“夫人,你没事吧?”相思知道她没喝过酒,一次喝这么多,不免担心。
“不要紧。我想到水边儿坐坐,吹点儿风很舒服。”定了定神,她在湖边的鹅颈扶栏上坐了,微眯着眼。
相思见了,没劝,只是吩咐香草:“你快去厨房要碗解酒汤。”随后又对闭眼小憩的人说:“小姐,你这么坐着也难受,我去取坐褥,马上就回来。”
“嗯。顺便看看青奕。”紫翎揉着眉心,庆幸卫肆沨没有死灌,否则指不定醉成什么样。不过,老太太到底为什么突然离席?又是什么触动了卫肆沨的怒气?这个侯府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当卫锦之走到这里的时候,意外的看见她,依靠着横栏,似乎睡着了。
“是夫人!”怜儿叫了一声。
“小声点儿。”卫锦之没多停留,打算从这儿离开。
怜儿忽然问:“公子,侯爷为什么对夫人生气?还故意让夫人喝醉。”
“你别管。”
怜儿嘟囔着嘴,忽而窃笑:“如果公子娶了夫人呢?”
“嗯?”卫锦之望向她。
怜儿一副了然的扬起下巴笑:“公子别想瞒我,侯爷要为公子说亲呢!”
卫锦之正要笑,却突然听见有人急急跑来,边跑边喊:“夫人!侯夫人!”
他听出是双喜的声音。
循声赶去,正好和满头大汗的双喜迎头碰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锦公子!”双喜大喘着气,抹着头上的汗,说:“侯爷又发病了,吃了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我正找侯夫人呢,听说她没出园子,公子可看见了?”
“在湖边的亭子里呢!”怜儿抢先回答。
双喜得了指示赶紧去找,卫锦之也跟了上去。
“相思!”双喜发现了她们,没贸然靠近,焦急的低声道:“相思,快把侯夫人叫醒,侯爷头痛病又犯了,得找夫人想想办法。”
紫翎刚喝了解酒汤,没睡实,听见有人说话就醒了。
“夫人!”双喜连忙将缘故又讲了一遍,担忧的催促:“夫人快去看看吧。我已经照上次的一样,把夫人需要的东西都准备了。”
她很想说自己不是大夫,但被人期望催促,骑虎难下。
一行人重新返回倚云楼,戏已经停了,而厅中是一片狼藉。邱姚与姨娘们丫鬟们都在门外,根本不敢靠近房门,更甚者,琉璃的额头竟然有片红肿。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来了!”丫鬟一声通禀,众人忙上前迎接。
“双喜!”老太太难掩担忧。
双喜忙答道:“老太太别靠近,侯爷的病似乎更严重了,根本不认人。”说话的同时,屋内继续着桌翻凳倒,那些杯碟碗盘早摔烂了。
老太太从敞开的窗户望进去,只一眼就红了眼眶。
“老太太别急,有夫人在呢!”双喜宽慰的话,令紫翎感到无限压力。
众目灼灼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双喜,上次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随之就补充:“把门窗都关上!”
“是!”双喜赶紧把门窗关闭,而后喊了两个护卫一起入内,壮着胆子将侯爷绑了,放在松鹤屏风后的榻床上。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