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同甘共苦,那必定是情比金坚。我成全你们,同意你们结为夫妻,你们也可以离开侯府,自己生活。”
看似前所未有的恩典,却因那面那一句伏语,越听越令人心沉。
话锋一转,卫肆沨道出所谓恩典:“未免往后府里有人效仿,我就稍作惩戒,留你们一人一条腿!”
片刻的沉静后,水荷抓住大力的手,勉强撑着跪在地上,气若游丝:“谢侯爷夫人恩典!”
卫肆沨一摆手,两人就被再度拖出去,很快又想起惨痛喊叫,是两人分别被打断了一条腿。
紫翎简直不敢相信。
她一直盯着外面,看着小厮们将两个昏过去的人抬走,整个院子再度陷入死寂。她忽然非常厌恶这座侯府,远比最初那夜醒来的震惊,仿佛有张无形大网缠住了她,拖着她越陷越深,几乎要不能呼吸。
她怎么能呆在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做杀人的帮凶?怎么能沉沦在残酷的礼制之下?怎么能跟一个冷血残忍的人夜夜共枕缠绵?
忽然有双手臂将她抱住。
回神就望进一双沁冷深邃的眸子:“在想什么?”
她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走了,屋内只剩了他们两个。
“没什么。”眨去眼中思绪,恢复到沉静无波。
“没什么?”卫肆沨抬起她的下巴,不悦的眯视:“翎儿,你很不满我的处罚?怎么,觉得残忍了?若非你不忍,他们要付出的远非一条腿,他们不知有多感恩戴德,你却埋怨我狠心。”
“不敢。”
卫肆沨显然生气了,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冰冷的盯了她半晌,甩身走了。
她独自坐着,盯着床上铺的那副象牙席茫然沉思。
早晨的事后,她一直闷闷的,总觉得很压抑。晚饭时,她要了酒,自己喝了两杯,又怕喝醉了惹人议论。饭后,只带了相思,一路漫步走向花园。
安静的侯府夜空飘扬着妖娆唱腔,宣告着卫肆沨今晚宠幸着谁。
她不禁想,若要离开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