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肆沨逼视着她,戏谑的水光一闪一灭。
“我去吩咐丫鬟们准备热水。”她找了个不太好的借口逃避开,心里坚决否认是吃醋,不过是、是介意乔臻儿莫名的受伤而已。
次日清早。
卫肆沨洗漱更衣后正要走,又想起一事,回头与她说:“府里有几处人役调动,晚些时候会有人与你细禀。今日有事出去,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不必等了。”
紫翎细想他说的话,不禁猜疑:人役调动?他会专程跟她提这种小事?
很快,瑞大娘的到来解答了她的疑惑。
原来所谓的人役调动,指的是水荷的家人,全都从原来的地方调到最苦的差事。她自然不会插手,权当一听,至于空出的差事,命瑞大娘挑人重新补上。
“夫人,小和春的班主求见。”
“草民罗文,叩请侯夫人金安!”
“班主请起。难道是准备动身了?”她问。
“呃,是、是……”哪知班主却是欲言又止半天,这才尴尬又忐忑的笑:“回禀夫人,昨夜班中的柳生公子不慎感染风寒,难以下床,怕是近两天无法动身。草民特地来恳请夫人宽宥,允许戏班再停留两日。若夫人恩准,小和春戏班愿意推掉京城预演,再为侯爷夫人唱满一月堂戏。”
她没立刻应声,不是因为为难,而是阻扰戏班辞行的因素是柳生得病。那么巧,昨晚乔臻儿受伤,他今天就说病了,他在班中由着主导地位,他说动不了不走,班主也得顺着。
这么留下去,只怕早晚得出事。
“夫人?”相思意外的发现她走神。
“哦,既然柳生公子病了,那就别急着走,请大夫看看。”随之她又说:“我知道你们还是想赶着去京城,年年如此,若今年毁了信誉,岂不是让戏楼与京城百姓失望。待公子病好后,你们就起程吧,只要唱完了京城的戏肯再回来。”
“夫人言重了,草民不敢当。多谢夫人恩典!”班主再三叩谢。
她只希望这番说辞能说动柳生,希望他不要一味迁延,反正还允许他再回来。但是,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
绮岚院内,琉璃盯着对面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