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
山庄内很安静,所有人都尚在沉睡,这里不似侯府,后门没有值夜的小厮。她打开门,迎面的山风吹来,带着林中独有的气息,风有点冷,天色似乎有点沉。她寻了一条小路,朝着一个方向行走。
上回来时曾听福清讲过,山的那边就是净月庵怃!
她走的并不快,何况要绕过一座山,半途中天空又飘起小雨,衣裳被淋湿,风再一吹,令她不由瑟缩。望着前方迷蒙的道路,木偶一般挪步前行,她也不懂,为什么要去净月庵。
或许,那是唯一能去的地方,唯一能令卫肆沨在意的地方,也是唯一能让她躲避的地方。是的,她受够了卫肆沨的行事秉性,受够了被当做玩偶摆弄羞辱,她想做两天正常的自己。
当她抵达净月庵,雨一停,天色大亮珂。
她拍开庵堂的后门,不顾小尼姑的惊讶,直接前往老太太所住的地方。
当服侍老太太的丫鬟素云看到她,特别是她一身的狼狈,惊讶的半天才回神:“夫人?!你怎么……”
“我想见老太太。”一张口才发现声音有丝沙哑,盯视淋雨又吹风,着凉了。
“夫人快进来!”素云忙去迎她进来,先为她倒了杯热茶,这才去请正念经的老太太。
少顷,老太太从里间出来,也着实被她的样子吓到:“你、你这是……”
“我想在这儿住两天,求老太太恩准。”她没有十分把握,不过是揪住这唯一稻草,最后一试。
老太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素云,去找套衣裳来给夫人换了,再熬碗姜汤来,一会儿将西边那间屋子收拾一下,给夫人住。”
“谢老太太。”她低下头,眼泪险些出来。她没想到老太太会如此轻易的答应,当看到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帮她,给她一片栖身之地,给予一丝温暖,她变得脆弱而敏感。
老太太望着她叹口气,转身进里间去了。
东篱山庄内,卫肆沨压着满眼狂躁质问:“找到了没有?”
管事低垂了脑袋跪在地上,忐忑回道:“没、没找到。奴才率人将庄内和后山都找遍了,没有发现了夫人。奴才想,后门开着,夫人一定是进林子里了。”
“废物!”卫肆沨望着郁郁青山,蓦地盯住一个方向。
难道、她去了那里?
骑马赶到净月庵,庵堂中似乎一如既往。
母子两个一见,谁都没先张口,气氛异常沉寂。
“侯爷请用茶。”素云打破了这份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