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眼前。

“………………”

季夏呼吸一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除了狰狞可怖的长疤,少年线条流畅结实的背部还残留着许许多多疤痕,应该是几年前留下的旧疤,但因为太严重,所以现在还会隐隐作痛,

这些疤有些已经淡了,有些还清晰可见,让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猜测他以前到底经受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的问道:“………有人打你?”

沈砚沉默。

季夏心里也有了答案。

这么多疤,看起来触目惊心,必然不可能是自己弄出来的,更像是长年累月被人打出来的,

可是,谁会打沈砚呢?

季夏大脑乱糟糟的,脑海里浮现一个人选,但她不敢相信,试问哪个做母亲的会对自己的孩子下这样的重手?

沈砚看起来并不想说,于是她强压下心底的惊疑不定,拿过一旁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涂在那些疤痕上。

季夏力气很轻,像是怕弄疼了少年。

沈砚只觉得季夏温热柔软的皮肤在他背上滑动,指尖所到之处,带动一小串电流,因为阴雨天而隐隐作痛的旧伤疤此刻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痒,他身体一寸寸僵硬。

沈砚想说,不用涂这么慢,都是很多年前的旧疤痕了,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有那道深可见骨的长疤在下雨天会疼而已,但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他却保持了沉默。

也许是特殊的天气总会干扰人的理智,也许是季夏被雨水淋湿的裤脚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