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喘息在耳边响起,低哑的声音缓缓吐出缱绻暧昧的称呼,季夏能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和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

她整个人像被泡在属于“沈砚”的温水里,浑身沾满了少年的气息。

季夏脸烫的通红,脑袋也晕晕乎乎的,这种被全然侵犯的感觉让她难以招架,勉强抵着少年的肩膀:“沈砚………”

“我在……”沈砚在她脖颈处蹭,呼吸急促滚烫,声音很哑:“夏宝,我在……”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中还带着点独属于少年的清亮,像是调情似的。

季夏没谈过恋爱,但经常听到别的情侣之间互叫宝宝,宝贝之类亲密的称呼,听起来就让人觉得难为情,当时她就想,等她有了男朋友,肯定不会让她男朋友这么叫她。

虽然沈砚的声音好听,但是……但是……

季夏大脑钝钝的,说不出个所以然,羞耻的眼角都红了,漂亮的桃花眼水润朦胧,艰难抵抗:“别这样叫我…………”

“为什么……”沈砚很不听话,贴的更近了,眼底晦暗不明,这样亲密的接触让他欲望滋生,想要更多:“不想让我叫吗?可是别人都可以,为什么不要我?”

“……哪里有别人?”季夏都快疯了。

从小到大,也就沈砚叫她“夏宝”而已,哪来的别人?

她觉得沈砚完全就是胡说八道,故意演她,沈砚却比她还要委屈,像是魔怔了一般:“明明就有……有好多人…………”

沈砚清俊的面庞满是偏执,强烈的独占欲让他忍不住翻旧账。

江曜,徐荣荣,季夏那个所谓的小叔叔,班级里的很多男生,还有季夏身边的那些富家子弟,每个人都可以笑意盈盈的叫“夏夏”,每个人都可以走上前跟季夏攀谈,每个人都可以用那样肆无忌惮的眼神看季夏………

季夏被他盯得心里发慌,理智勉强回笼,她意识到现在的沈砚很不对劲,神神叨叨的,像是陷入了某种执念中。

“沈砚,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砚埋在她脖颈处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季夏不安的咽了咽口水,仰头离的远了些,伸手贴上少年的额头,温度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怎么那么反常?难不成真的像系统所说,人在生病和受伤时是最脆弱的?

可是她也没做什么啊?

还是说,沈砚被撞到脑袋了?

季夏蹙着眉思考到底怎么回事,察觉到脖颈处被不轻不重咬了一下,她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什么都顾不得了,以零点零一秒的速度弹跳起身,捂着脖子不可置信的后退:“你你你…………”

沈砚竟然敢咬她!

季夏到底是初次谈恋爱,连接吻都没有,就直接上嘴咬了,这发展的着实有些快,让她连接受的时间都没有!

前两天还对她冷冷淡淡的,因为鱼塘那事还跟她吵架,结果现在就摆出一副情深如许的模样,好像离了她不能活一样,变脸大师都没沈砚这么会变!

“沈砚,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她气恼的道,脸颊烧的通红,脖颈处也酝起一片粉意。

沈砚动作一顿,喉结缓慢滚动一下,闻言没再上前。

能看出女孩眼里掩饰不住的震惊和不解,沈砚知道他把季夏吓到了。

从看到季夏出现在病房的那一刻他就不正常了,压抑许久的病态情感只是泄露出了一点,便足以让女孩惊惧着逃离。

沈砚闭了闭眼,勉强克制住心里横冲直撞的病态欲望,缓缓坐下,他说:“抱歉,吓到你了。”

他似乎恢复了正常,除了脸色有些白,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季夏松了一口气,放下捂着脖颈的手,移步走过去。

她是来看望沈砚伤情的,却从一进门就被按着耍了好一通流氓,如今某个“流氓”平静下来,她终于有时间说正事,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还好。”沈砚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