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啊,迟博士,不过是怕吃食不合金尊玉贵的您的胃口。”

“我就是饿久了。”

迟祎戈故意将“饿”字咬得黏腻:“总有合我胃口的,怕等不及了。”

温妗念手臂起鸡皮疙瘩,用力戳了几下。

狐狸精,本精。

李明义垂头憋笑,肩头直颤。

电梯“叮”地轻响,温妗念松了口气。

这救命的声音,总算划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姜书率先跨出电梯,几人拐进天龙轩,港区丽思卡尔顿酒店的米其林二星粤菜餐厅,装修以红木为主,拥有2层楼高的落地窗,可俯瞰维港美景。

点了招牌菜品,蒸阿拉斯加蟹肉虾饺配鲑鱼子、蟹黄海螺蒸鱼肚、葱花蒸星斑饺,烧鹅,白虾仁,豉汁凤爪…全是温妗念平日爱吃的菜。

落座后,姜书便和迟祎戈聊起项目细节。

温妗念百无聊赖地喝着普洱,茶汤刚滚过舌尖,突然脚踝一紧。

她低头,迟祎戈修长的腿不知何时探了过来,皮鞋尖正勾着她的帆布鞋边。

她猛地呛咳,茶水溅在青瓷杯沿,姜书关切询问,她慌忙掩饰:“被蚊子咬了。”

桌布下的“骚扰”并未停歇。

迟祎戈低笑着换了左腿,膝盖不怀好意地蹭过来。

温妗念脸颊发烫,趁姜书低头喝茶时,狠狠踹向那只作乱的脚,却撞进对方得逞的目光里。

他甚至还故意闷哼一声,惊得姜书抬头,她只能攥紧茶杯,又在心里蛐蛐。

李明义坐在一边,自觉降低存在感。

等粤菜摆满一桌,姜书熟稔地给温妗念夹了块豉汁凤爪,她刚轻声说“谢谢”。

迟祎戈夹了块烧鹅放进她碗里,指尖蹭过瓷勺边缘:“温同学,试试这烧鹅。”

姜书挑眉看了眼迟祎戈过分热络的模样:“迟太子爷对念念口味倒是清楚?”

“毕竟校友一场。”迟祎戈笑得坦然,又往她碗里添了只虾饺,“这家的虾饺虾仁也不错,你尝尝?”

温妗念盯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甚至把姜书夹的都覆盖了。

她低头轻笑,幼稚鬼。

抬脚在桌下碾他皮鞋尖,“谢谢迟博士,不过在学校我们可不熟。”

迟祎戈也笑,趁姜书转头招呼服务员,指尖飞快蹭过她手腕:“客气什么,熟不熟的,温同学应该最清楚。”

李明义低头猛扒饭,差点被豉椒炒蚬呛到。

这哪是吃饭,分明是看两位主子暗戳戳较劲的修罗场啊!

姜书往温妗念杯里倒了杯酸梅汤,笑问:“你们在学校很熟?”

“不熟。”

“熟。”

两人同时开口,目光撞在一起。

温妗念指尖攥紧桌布,迟祎戈却转着筷子轻笑:“印象深刻。”

温妗念知道他说的是那件事。

“我学美术,迟博士学金融兼法律,四年我们本就没啥交集。”

她说完刚松口气,就听某人慢悠悠续道:“不过温同学当年拿喇叭在实验楼门口喊的话,倒是让全系都熟了。”

桌下突然缠上一截柔软的力道,温妗念脚尖死死勾住他小腿,眼神可怜巴巴乞求。

迟祎戈垂眸看她慌乱的模样,喉结轻动,忽然转了口:“喊什么来着?哦对,说楼前的紫藤花该修剪了,挡了她写生光线。”

姜书挑眉:“就这?”

“就这。”

迟祎戈指腹擦过着杯沿,“毕竟能让实验楼那群老学究破天荒雇人剪花的,温同学是头一个。”

温妗念盯着他带笑的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又被他耍了。

桌下的脚故意用力一踢。

迟祎戈刚夹了菜送进嘴,突然被踢,故作镇定地用纸巾按了按唇角,抬眼便撞上对面温妗念促狭的笑。

他挑眉回以微笑,余光里姜书正专注地剥虾,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