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想中的简若沉犯得错越多,司机就会越生气。
简若沉一边点头一边道:“家中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
他斟酌着司机对“感情”的态度,拿出精神,非常义愤填膺地大声道:“真坏!”
关应钧:……
他把?手伸进怀里,不动声色地把?木仓摸出来拿着。
怪不得简若沉问他有没有带枪,确实?得带。
司机被噎得不知道怎么接话。
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简若沉气愤至极的反驳,他还能说教几句,理直气壮得审判和教育。
但简若沉竟然句句回应,次次附和。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机撕下脸上的笑意,盛怒之下狂踩油门,仪表盘指针一弹,直冲120。
他不装了?,暴怒大吼:“你现在认识的名人多了?,能攀附的也?多了?,所以不再喜欢以前那些了?,是不是!你无论对着谁,都能这?样笑意满面地抛媚眼吗!你和那个男人一样!是社?会的罪人!是该死的鬼!你”
司机用粤语,连声骂了?一串脏话。
关应钧听着不堪入耳的言辞,心中莫名涌上些怒气,缓缓给木仓上膛,垂眸拨开保险。
简若沉眼睛更亮了?。
哪个男人?还活着吗?是在车里的尸体吗?
快,多说点。
简若沉当即冷笑一声,激他:“笑着聊天也?能被说成抛媚眼,你真是异想天开。你车里的后视镜难道照不出你长什么样?谁会对你抛媚眼呢?”
司机猛然踩下刹车,喘气如牛,看向?后排的视线淬着毒。
简若沉把?垂在面颊边的头发拨到耳后,整个人都要靠到关应钧身上去?了?,变本加厉地挑衅道:“这?样呢?也?像你说的那个男人吗?”
司机拨弄了?一下驾驶座边上的中控锁键。
咔嚓一声。
四?扇车门锁住。
汽车再次缓缓发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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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不再笑了?,脸颊上松弛的面皮像融化的蜡像一般耷拉下来,更显几分狰狞可?怖。
他沉声道:“你得意的时间不多了?。”
简若沉语调不以为意,“哦……那个骗了?你的男人最?后怎么样了??”
司机愈发无所顾忌,行容癫狂,“我把?他装在盒子里,锁进床边的橱柜。他永远都会和我在一起。”
简若沉攥住关应钧垂落在座位上的衣摆,用力揉成团。
嫌疑人口?中的男性受害者在家。
那车上这?个是谁?
简若沉垂着眸子思忖一瞬,“没有人想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死人也?不会。”
司机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最?后的理智消耗殆尽。
他暴怒地砸了?两?下方向?盘,伴随着鸣笛声低吼:“你该死!”
“是吗?”简若沉看见关应钧藏在手里的枪,顿时安全感倍增,像个真正?的小混蛋一样嬉笑,“看到了?吗?他说要杀了?我诶,不过就是个出租车司机,竟然敢大放厥词。”
司机再也?忍不住。
他停下车,从驾驶座侧面的布兜里拿出一把?民用猎|枪,回身指向?简若沉。
“不过是个司机?”
“你竟然敢看不起我?所有说这?句话的人都死了?!都死了?!!”
“我本来还在犹豫,你这?样好看,我不想杀你。”
“如果你刚才乖巧听话一些,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断了?,态度端正?得认个错,我就把?收的钱还回去?。然后把?你锁进笼子。我真不介意养你一辈子。”
“可?惜……”司机冷笑一声。
盛怒之下,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猎|枪并未上膛,整个人都在病态地发抖:“看不起我?哈哈!就算被看不起,我也?杀掉5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