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到现在还在生你的气。”
白香雪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转过身擦了把眼泪,“当年的事,分明是他的错,他还有脸生气上了?”
“男人都这样,永远不从自身找问题。香雪,别生气了,等你和季总再相处一段时间吗,说不定他就知道错了,主动找你道歉了。现在他看到你,想起了当年的事,正在气头上呢......”
白香雪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她觉得,乐尘羽这话说得也没什么问题。
季晏礼之所以这样对自己,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
“我的天哪,那个女人是谁,云鼎的季总怎么在怀里抱着她啊?”
“不认识,听说是他的助理,刚刚在舞会的时候去洗手间,遇到了几个流氓,季总刚刚急匆匆跑过去,应该就是英雄救美去了!”
“是吗,那也未免太亲密了些...而且,今天,季总的前女友白香雪也来了?”
季晏礼把楚韵抱到了包厢,然后放在了沙发上。
对于刚刚人群中的闲话,其实季晏礼和楚韵都听得一清二楚。
季晏礼没有任何表情浮动变化,看似一点都不在乎。
而楚韵,却把这些话放在了心上。
越往深处想,越觉得难受。
她总觉得,自己像个小三一样,插足了季晏礼和白香雪的感情。
没一会儿,服务生就送来了碘伏消毒棉和纱布。
季晏礼让楚韵坐起来,然后打开碘伏盖子,在消毒棉上倒了一些,接着单手握住楚韵的脚踝,开始在她破皮的小腿处细心擦拭。
“季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楚韵一抬头,包厢里所有人都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还有些人站着,抱着胳膊或是双手插兜,盯着她看。
瞬间,楚韵觉得自己像是被当众处刑一样难堪。
“你笨手笨脚的,能擦好?”
季晏礼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便让楚韵脸红得发烫,周围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像是判官一样,令她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
“季总,我自己可以的,大家都看着呢,我......”
“那就让他们看呗......”
季晏礼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过,他拿着消毒棉,动作极其轻柔地给楚韵擦着小腿上的伤口。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心里吐了口气。
这还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高冷,杀伐果断,毫无人性的季晏礼吗?
显然不是。
而此时,乐尘羽正好拉着散完心的白香雪走了进来。
白香雪一推开门,就看到季晏礼蹲在地上,一只手握住楚韵的腿,另一只手正在沾碘伏。
瞬间,白香雪气不打一处来。
“季总,对自己的助理还真是好呢。”白香雪咬碎后槽牙,直接疯狂地往掌心的肉里嵌,她用肉体疼痛代替了心痛。
季晏礼漫不经心回复一句:“我的人,自然要对她好一些。”
“呵。”白香雪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沙发上,眼神极快地扫过不停躲闪的楚韵,“你的人,你的人?呵呵,这么漂亮,难怪你喜欢的不得了!”
乐尘羽悄悄戳了戳白香雪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
然而,白香雪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不说?
“对一个助理这么好,季总怕不是要让人误会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这话,深深击在了楚韵心脏上,她不敢抬头看白香雪。
同为女人,楚韵又怎么能感觉不到白香雪是在吃醋?
“香雪,你就别再说了!”乐尘羽坐到白香雪身边,担心地望着她。
“我说错什么了吗?季总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别人误会他和他助理的关系?”
白香雪盯着季晏礼忙碌的手,眼眶里全是红血丝。
季晏礼,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