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3)

闷接过信来,皱着小眉头认真看了看,却是几行歪歪斜斜的小胖字:“母鸡吾爱,几日不见,奴心中万般想念,日不想吃、夜睡不着,一日不见如少收三年地租。故而几日后我老子过寿辰,想带你同去见见家人,当日少不得抚琴几曲,还望切切保养身子。奴真心想你,亲了又亲。”

一看就是没文化的胖子爹爹造假……哼哼,胖子爹爹太猥琐太坏了,小母鸡病成这样了还要骗她出去抚琴!而且,我哪里亲过小母鸡了?春儿气得小嘴撅得高高的,斜眼瞄了瞄小母鸡那一道向上勾起的精致薄唇,见她笑如月宫缥缈仙子,美得让人捉摸不透,又忍不住很没骨气地吸了吸口水。

正要开口解释,小木姬却道:“傻春儿,你我既是来世的夫妻,你爹爹便是我的半个岳丈,岳丈大人要过寿辰,我这做女婿的又怎能不去?何况不过一首小琴。”说着,就命人将字迹拿去裱了,好留做珍藏。

春儿赶紧按住道:“小母鸡你被骗了,我只识字却不会拿笔。我爹爹也没有过寿辰,他好色喜欢看美人,又很小气不舍得花钱,才耍计谋骗你呢。”

“哦?果真如此么?”小木姬挑了眉,眉宇间瞬时有些失落:“我还以为,果然是你在想我呢。阿柳说给你递了信,总不见回,我原想怕是被你那骗子相公拦了下来,原来是你根本就不曾想我。”

说着似是触了心神,又十分虚弱的开始咳嗽起来。

“不是……是……”春儿赶紧伸手去拍小木姬宽宽的脊背。难怪阿柳刚才那么生气的呸自己,难怪沈七这几天傍晚总往巷子口跑,原来是去截自己的信了……好歹白吃了人家那么多次肉,春儿为难道:“小母鸡,不然、我给你写一封还你好了。不过我不会拿笔啊,你要教我。”

“好。”小木姬闻言抬头淡笑,虽口气淡若清风,却分明虚浮无力得不行。那副苍白飘逸之姿惹得一屋子丫头纷纷红了眼眶,阿柳忙急急在案上摆了纸墨,捂着脸颊肩膀一颤一颤跑出屋去。

小木姬无奈摇了摇头,每年盛夏都是如此过去,熬过了便不会死,她早已看淡了。当下取了毛笔,抚过春儿小手,手把手教在素白宣纸上写开了字。

想是傻妞儿第一次握笔,紧张得不行,小手哆嗦着,两卷睫毛哆嗦着,好像连脊背也在哆嗦着,小木姬看得好笑,越发将身子往春儿后背贴了贴,那手中的动作倒是越发细心起来。

春儿的身体永远温温暖暖的,靠近了只觉内心安然得不行,像整个世界小得只剩了这间屋子一般。

午后微风拂进小窗,素白的帷帐被吹得翩翩轻舞。那檀木桌案前,一高一矮两道年轻的身影紧紧相贴着,近得都能闻见彼此砰砰的心跳声。

从前阿公写字,写一个字,扔一个字,好像永远也称不了意;沈七也写字,不过却是在屋子里花里胡哨地画些骗人图样,狐狸眸子眯眯、神叨叨的好像神棍一般;今天才知道,写字原来是用心写出来的。

如兰气息喷在耳边,一张冰凉的唇近得好像已经贴上脸颊了,痒痒得春儿很想摇摇头躲开去,可是待一想到小母鸡将死之人,对自己还那般好,不过只求自己写几个字而已……只能宽慰自己道:春儿春儿你就忍忍吧,做人不能那么没良心的。

好容易写完了,双手展开来一看,却是两句七字小词:“春枫一度鸳鸯榻,自此我心从君栖。”

这是什么意思?春儿擦了擦额头小汗,觉得不太对,便要执笔去涂抹:“风字写错了。”

小木姬却不慌不忙按住她,笑眸弯弯宠溺道:“写得很好,做什么要涂?我是故意的,太完美的事物反倒没了味道,我就喜欢欠缺的美。”口中道说,又教春儿在右下角写了她的名字,盖了手印让丫头拿去裱了起来。只说,要留着日后做纪念。

“有你这封字迹,便是到我病死,你相公都不让你来看我,我也知足了。”

“小母鸡,我夫君最近变成好人了,再不胡乱害人。”春儿弱弱为沈七辩解,答得十分没骨气。

小木姬笑,抚在春儿肩上的手并不松开,反倒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