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傻子,被打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哭一哭。杨鸣远眼前又浮现出杜小荷妖娆妩/媚的小圆脸,若换成旁的女人,此刻真不知该嚎成什么样了。一瞬间连他自己也分不清那心疼到底是真还是假。
“表妹身子娇弱,如今刘妈又被谴回了乡下。若是不介意,今夜表哥取了药粉为你疗伤,可好?”
表哥靠得越来越近了,近得都能闻到他滚烫烫的呼吸。好臭的香粉味儿啊,春儿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哈嘁,表哥晚上不是还要去给杜姨娘治病吗?春儿自己敷药就好,不然姨娘要生气的。 姨娘一生气,胖子爹爹也要跟着生气。”
“你,在胡说些什么?!”杨鸣远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僵,赶紧朝四周仔细望了一望,见无人方才放下心来。
“我在树上看见的……表哥表哥,你快放我下来吧,在树上说话很累。”见表哥不说话,只顾在自己颈后乱摸,春儿又十分不适地晃了晃发麻的身子。
梧桐老树上的枯枝败叶被晃得扑烁烁往下掉,掉在树下男子齐整的头发上,乱糟糟很是狼狈。春儿“咯咯”笑了起来:“喂喂,你的头发看起来真像一只破鸟窝。”
杨鸣远恍神,赶紧抬头去拂满头枯枝。不料他这一伸手,却拂出了一条绿油油肥嫩嫩毛融融的小东西。那小东西蠕着软软的身子,正顺着他修长手指一步一趋朝满是香粉味儿的袖子上爬。
“该死的!”杨鸣远一瞬间脸都绿了,这些肥肥毛毛的东西他向来既恶心又恐惧。狠狠向地上甩了甩,怎奈那小东西偏偏如女人一般死死缠着他,怎也不肯下地,一向最在乎仪容的他终于开始有些恼火。
“表哥你放我下去,我就帮你捏走毛毛虫。”春儿困倦打了个哈欠,好心劝道:“爹爹说春儿八字太阴,是个克己又克人的大衰祸,以后表哥还是离春儿远一点儿好呢。”
明明挺真诚的几句话,听在杨鸣远耳朵里却是赤果果的威胁。
该死,防了这人防了那人,怎偏偏忘了防这个小傻妞!杨鸣远暗暗沉了脸色,他个子高,透过春儿被绳子憋得紧绷绷的鼓胀胸口,隐约看到肚兜下两只小母鹿露出了一片粉//嫩嫩的白,本欲离开的步子却又有些不甘了……这还是个新鲜的小雌鸡呢。
却说杨鸣远惦记春儿也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就在这一刹那,却忽然越发定下决心要娶了眼前这个傻妞做老婆。娶个漂亮的傻女人在屋里蹲着,总好过日日担心被人扣了绿帽子吧?看看这一院子带着面具的大小妖精,哪一个能让人省心?
更何况,……待她做了自己的女人,那口便严严防住了。
“春春表妹不急,表哥这就放你下来,”颀长的身子微微一倾,刹那间化做万般温柔状在春儿耳旁吹了吹:“你是你,姨娘是姨娘,表哥自会待你们不同的……乖~~,今夜在房里乖乖候着表哥,等你尝上一次表哥为你疗的‘伤’,日后便知道表哥的好处了。”
“呵!只怕你还没尝到她,裤裆里那玩意就被人给废了!”矮树丛边忽然传来一声少年沉沉低语。梧桐树下二人抬眸望去,却是两日未见的独苗少爷禾俊熙。
禾俊熙手里提着半只烧鸡吊儿郎当走上前,竹骨小扇一合,冷冷搡开杨鸣远:“喂,那个傻妞,想不想吃肉?想吃肉就叫哥。”
有肉吃就行,叫一句哥又掉不了一根头发。春儿鼻子吸吸,喷香扑鼻啊!赶紧眯起眉眼甜甜笑:“四哥哥好。”
“嘿,就你个没骨气的吃货。”禾俊熙鄙夷敲了一计,口中却是满满宠溺。
半只烧鸡往身旁亦步亦趋直冒口水的任阿呆手上一递,抬手便将春儿放了下来。二人本只相差半月出生,因着春儿自小被爹爹忽略,长得瘦小,又单纯不爱想事,他一向便只将她当作妹妹看着。
被搅了场子的杨鸣远有些尴尬:“呵呵,本是无聊,随便寻几个玩笑罢了,俊熙表弟何必当真?对了,表弟怎的今日回来这样早?方才姨夫大人还嘱咐我要同你多做做学问呢。”
“得~,不敢劳烦。表哥还是多留点力气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