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唾沫横飞,末尾处白洛溪安静的摸着手下的茶杯一言不发。

“行了”,老族长拍了拍桌子,“都是快入土的人在小辈面前吵嘴也不嫌害臊。”

白洛溪低着脑袋喝茶,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白二爷哼了哼,转头对着白洛溪软下了声音,“白丫头你来评评理,这么重的鱼课是不是不该交,我就不信县太爷能把十里八乡的渔户都抓进大牢去。”

“你就知道出那馊主意”,白四爷嗓门不由拔高,“你见过哪家渔户敢和官老爷硬刚的,到时候其他人一反水,倒霉的只剩咱们白氏,你这不是把白氏往火坑里推吗。”

“老四,你说这话可没良心,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大家伙能喘口气。”

“得了吧,气没等喘上来,人先没了有啥用?”

白洛溪偷偷给自己又续了杯茶,听新一轮的争吵,都是自己的祖宗,她可不敢评理,她还是等等再说话吧。

在她喝第三杯茶时,堂内终于安静了下来,众位族老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都驼着背面露悲戚。

他们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看到小辈的日子有了指望,如今才发现不过是镜花水月如大梦一场。

白洛溪抿了抿唇,第一次发现当权者一道政令的影响会如此巨大。

“各位阿爷,我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老族长眼睛一亮,“白丫头你有话尽管说。”

“对、对,你说我们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