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过种粮食,种青菜,什么时候珍珠也能种出来了?若真如此,那岂不是人人都去种珍珠。

白洛溪看着水生懵懂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此种非彼种,虽然我不懂珍珠,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懂,你就等着收获珍珠的那一天吧。”

白洛溪说的并没有错,在她带回来的那批人里,的确有几个对珍珠和贝类了如指掌的人。

虽然对于她说的种珍珠,很多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但难得有人给他们提供吃住的地方,他们自然做的尽心。

白洛溪清楚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所以她并不心急,甚至将作坊的收益拿出供养这批人,就为了让他们尽心研究珍珠的种植。

而在她们回到潮渔村的第三天,沈知渊也带着一批人马赶了过来。

看着近在眼前的码头,沈知渊心中百感交集。

如今大梁情势越发紧迫,当今陛下已经准备让公主和亲北漠,并用巨额银两作为陪嫁来平息边关的战事。

想到这,他心中的那点感慨飘散的无影无踪,只愿宁王爷手中真的有底牌,能把皇孙推到那个至高之位上来平息大梁这场乱局。

当看到沈知渊带着一批身穿铠甲的军士进村时,不少村人都慌张的躲在了一边。

“哎?你们快看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是黑娃不?”

“可得了吧,一看这人就不是个简单的,后面还跟着那么多军爷,只怕是个将军啥的,黑娃跟人家比可差远了。”

“我看长得挺像的啊,除了黑娃黑点,你再看看真的不像吗?”

被问的妇人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像,一点都不像。”

沈知渊来到白家门前时,白家人已经候在了此处,卞老太双腿发颤,就怕这个人是回来算账的。

不想沈知渊却是下马向水生走去,抬手一礼道:“臣奉宁王爷之命前来迎皇孙归帝都。”

一句话如一道惊雷将除白洛溪的白家人劈的外焦里嫩。

卞老太更是震惊的看向水生又看了看自家小闺女,水灵灵的晕了过去。

一阵手忙脚乱后众人终于将卞老太抬回了房中,卞秋红死死的按着卞老太的人中,总算是让人清醒了过来。

“娘醒了,没事了。”

“娘,您怎么样?”

卞老太看着围在自己床边的儿女,终于回了神,也想起了之前院门外的那一幕。

她拉住小闺女的手,眼神止不住的掉。

“我的宝啊,命咋就这么苦,碰到的怎么都不是良人啊!”

白洛溪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一旁站桩子的水生,当人面吐槽,她娘也够直接的。

水生倒不觉得有什么,相反他心神一动,觉得今日是难得的好时机。

只见水生上前两步跪在卞老太的床前,他的这一举动吓的白家人齐齐闪到了一旁。

以前也就算了,如今得知对方尊贵的身份,他们岂敢挡在前面受礼。

卞老太也惊了一下,可想起什么抬起的身子硬生生的又躺了回去。

“婶子,我原名祁正晏,是先太子昭明太子之子,对您隐瞒并非我本意,我当初是真心要留在潮渔村,做真正的水生。”

见对方听的认真,水生悄悄擦了下手心里的汗,继续道:“我对洛洛是真心的,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祁正晏向您老提亲,请您老将洛洛嫁予我为妻。

我定护她周全,保她一世顺遂!”

卞老太定定的看着水生,不顾小闺女的阻拦,一口应了下来。

白洛溪见两人说定,心气不顺的转身出了屋子。

水生追上人,不顾对方的挣扎,强硬的将人抱在了怀里。

“洛洛,不要生气,我的本意并不是为了逼你和我成亲。”

他认真的看着对面人的眉眼,轻声道:“我也想用一辈子的时间陪你,慢慢的等你心甘情愿的为我披上嫁衣。

可是洛洛,回帝都是我逃不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