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吃的香甜的白洛溪,顿时觉得食不下咽。

“你们老大这么恨嫁吗?离开渔期还有三个月,他就是今天嫁过来也出不了海。”

卫凌是真恨不得堵住耳朵,听听白姑娘说的什么话?恨嫁?他决定回去一定要一字不漏的说给国公爷听。

“其他的白姑娘不用管,主子传话一个月内他要进白家门。”

翻个白眼,气哼哼道:“知道了。”

她就说那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好心给她送包子,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被骂黄鼠狼的男人此时却满身血迹的倒在客栈房间。

卫凌刚进房间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顿时面色一变。

“国公爷,您怎么样?”

“去…拿药包扎。”

沈知渊没有想到高府守卫如此严密,他带去的几个护卫无一生还,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起码他确定了一件事,账册不在高府。

只是,今日一闹恐怕会打草惊蛇。

“你去白家可得到回话?”

卫凌一五一十把他和白洛溪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当真做到了一字不差。

“恨嫁?呵”男人冷笑一声,“她说的对,本公的确恨嫁。

今日起,让咱们的人蛰伏起来,不要轻举妄动。”

“是”

低头看了自己伤势一眼,男人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不如他让小丫头看看真正恨嫁的男人是什么样。

三日后

白家堂屋木门紧闭,地上跪着两个人,赫然是已经傻眼的白洛溪和委屈巴巴的沈知渊,也就是黑娃。

卞老太气的心口起伏,把木桌摆的“啪啪”响。

就在半个时辰前,白洛溪还躺在床上睡的香甜,谁能想到一睁开眼她床上就多了个男人,还好死不死的被卞老太看了个正着。

“说”卞老太喉咙一堵,她都不知道该让两人说点啥?谁能体会她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躺在小闺女床上的心情。

再看小闺女脖子上的印记,她心口更疼了,都是冤孽,冤孽啊!

“婶娘您千万别气坏身子,都怨我,我不该太顺着溪儿”,说着还故意挺胸露出胸口的一道鞭伤。

卞老太看的一惊,“这是咋弄的?”

眼圈一红,黑娃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溪儿…溪儿说我要是不如她的意,她就打死我,婶娘我不怕死,就怕溪儿伤了自个儿,我…我心疼。”

白洛溪差点吐出一口国粹,这是个人才啊,瞧瞧那楚楚可怜、情深义重的样儿,哪里还能看出当日的清冷模样,恐怕影帝都没他能演。

还“我心疼”,我呸谁信了你的鬼话就是缺心眼。

“瞪什么瞪,你没做过的事还怕人说?”

“娘”

“别叫我”,卞老太最是清楚自己小闺女,谁要是冤枉了她,早就跳脚打过去了。

“婶娘,您别骂溪儿,您心里有气就冲我撒,打我骂我都行。

溪儿总和我说您老管她管的严,我每次听着都羡慕的很,我没了爹娘,就想让人管也…”

“嘿,你个遭瘟的…嗷”

这一巴掌卞老太用了十成十的力,如今小闺女清白给了人家,不管是不是招婿,亲是一定要成的。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苦命孩子,潮渔村孤儿不多,但若是有谁欺到孤儿头上,族规可不是摆设。

“你给我老实点,既然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就要负起责任,别以为黑娃没了爹娘就欺负人家。”

白洛溪哭丧着一张脸,脸色变幻的堪比调色盘,她现在实话实说还来得及吗?

再看她娘拉着遭瘟的男人,一口一个儿,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以后她就要顶着祸害良家少男的锅,关键是她连人家手指头都没碰上一个,想想都亏得慌。

尤其是打开堂屋门看到她那个满目含着钦佩的三哥,她更心塞。

“幺妹你胆子真大,也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