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前,卞老太先去买了两壶烧酒,当白洛溪得知酒竟是买给牙人的,天知道她有多震惊。

就算她见识不多但也知牙人是属于低下阶层,怎么买个房还得送礼呢。

卞老太笑着道:“别的地方牙人不值钱,但在咱们地界牙人可金贵的很。

你看县郊的土地看过去都一样黑油油,可有的地方种的庄稼就是丰收,有的地方收成一半都没有,这里面的门道深着呢。

尤其是咱们渔户,从来没有和土地打过交道,若是得罪了牙人,花高价买块坏地,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哭去。”

白洛溪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受教的点了点头。

牙行并不大,里面坐着三个人正在摇骰子,见到他们一行人进来也是懒散散的并不热络。

“租房还是租店?”一个黑瘦的年轻少年从后面走了出来。

虽说对方说话的语气也是硬邦邦的,但和那三位相比却好了不少,起码理人了不是。

卞老太未说来意却先把烧酒递了过去,“路过酒肆见他家烧酒不少人排着队买,想来味道差不了,给你们几位后生好好尝尝。”

闻言掷骰子的人也停了下来,见是苏家的五里烧面色都好看了不少。

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您老是看房还是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