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没纠结画像挂哪里了,更想知道?另一件事:“那?幅双人画像是不是画得不怎么好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一直藏着掖着不让其他人看,也不让我看。林听?并未把这话说?出口,而是道?:“我还没见过,有点好奇,就?随便问问。”
段翎收下她的画:“那?幅双人画像和你?今天的画一样,画得很好,没有不好看。”说?着,他朝窗外看天色,“到散值时辰了。”
到散值的时辰就?是可以回去了,她“哦”了声,随他出去。
回去的路上,林听?心中惦记着段馨宁,下了趟马车,想买点酸果子,她这段时间孕吐得厉害,吃酸的东西能稍微缓解一下。
叛军这几天没攻打安城,城内百姓照常开门?做生意,跟没事人似的吃吃喝喝。说?实?话,林听?很佩服他们的心态,她要不是要做任务,早就?有多远溜多远了。
去买酸果子时,林听?与?一个妙龄女子擦身而过,她感觉对方看起来眼熟,回头多看几眼。
林听?想起来了。
这个女子是大燕将军杨梁玉的妹妹,她怎么会在安城?
女子没戴帷帽,所?以林听?才能看到她的脸,大概是觉得这安城远离京城,没多少人见过她。
女子没见过林听?,即使今天擦身而过也不会知道?他们是谁,她却在国师游街那?日?见过女子跑向杨梁玉,喊杨梁玉“阿姐”。
杨梁玉病得愈发重,回京城休养了是人尽皆知的事,女子作为与?杨梁玉相?依为命的妹妹,这时候不该守在杨梁玉身边照顾?
女子居然?撇下病重的杨梁玉,离开京城,跑到安城来。
看她行色匆匆,像是要去办什么事或见人。林听?至今还怀疑对方是当初托书斋找傅迟的客人,见她出现在安城,想弄清楚原因。
段翎就?在林听?身边,她看到女子,他也会看到,平静道?:“杨将军的妹妹竟然?来了安城。”
林听?盯着女子快消失的背影看:“对啊,她怎会来安城。”
段翎没错过林听?脸上的细微表情?,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也不问她为何?对杨梁玉的妹妹那?么感兴趣:“你?想跟上去看看?”
“想是想,不过……”
他接过老板递来的酸果子,放进停在一旁的马车,让车夫先回去:“那?我们就?跟上去看看。”
武功高的人真是无所?顾忌,段翎想跟踪人就?跟踪人,她却要担心被对方发现,从而慎重考虑跟不跟。林听?羡慕死了,希望有朝一日?,她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好。”
林听?轻功有不少长进,段翎是侦察能力极强的锦衣卫。即便女子时不时回头看,也没发现自己被他们跟踪了,直奔目的地。
半个时辰后?t?,女子东张西望地走到一处宅院的后?门?,连续敲三下,停顿片刻,又敲两下。
女子敲完门?不久,门?缓缓地开了,没人出来,她走了进去。
林听?做贼似的躲在宅院斜对面的一堵墙后?,压低声音问段翎:“你?知不知道?是谁住在这里?”
“厂督。”
踏雪泥一来安城,段翎就?派人去查他了,知道?他住在何?处。
林听?瞪大眼:“杨将军的妹妹和东厂厂督有来往?”杨梁玉知不知道?这件事?说?起来,她在战前忽然?病重一事也挺蹊跷的。
段翎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四周,问道?:“现在看来是这样,你?还想不想继续跟进去看看?”
林听?还是有点顾虑:“万一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这里既然?是踏雪泥住的宅院,那?么肯定有人守着,暗处或许还有暗卫,毕竟他是个出门?也要带不少人的人,擅闯易被发现。
踏雪泥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兴许不会杀她,但段翎是他本就?不喜欢的锦衣卫,还是有可能会将他的事告知嘉德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