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发现阮宁和她?爹长得像,且崇哥儿出?生时,她?娘才过世不?到一年,怀疑郑氏曾是她?爹的外室,想要取缔她?娘,这才对她?娘痛下杀手。
便想着找红姑,她?娘的贴身?侍女,来问个明白?,当?年到底是何情形。
只?当?年她?娘过世后,红姑没多?久也赎身?离了阮府,原本莲清一个月前就?已说找到人,但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红姑并没有如约来金陵。
本以为这事儿会不?了了之,却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让她?在如意楼住下,我会寻个机会去见她?。”如意楼乃金陵第一酒楼,也兼客房,花费自是不?菲,阮蓁想了想,褪下手腕上的一对金手镯,让莲清带去给红姑。
这事儿原也算正当?,阮蓁去见一面是无妨的,但坏就?坏在楚洵至今还不?让她?出?门。
于是,她?就?在想,等夜里楚洵回?来,要如何让他同意自己出?门。
楚洵回?来时,天刚刚擦黑,但因为楚洵近不?得年轻女子的缘故,玲珑和莲清一听闻他回?来,便早早地离开了。
是以,屋子里只?有两个人。
还不?到睡觉的时辰,两人同坐在南窗的软榻上,一人靠着一边。
楚洵靠在左边,穿着雪白?的睡袍,手里头拿着一本卷册,随意地翻着。
阮蓁在右边,拿着针线绣盖头,这已经是第二回绣盖头了,熟门熟路的,倒也不?是难事儿,只她心里藏着事儿,好几次戳到指尖。
就当她又一次戳到拇指时,楚洵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投过来一瞥,“可是灯太暗?”
阮蓁摇头,想趁机提出?门的事,却听楚洵又道:“实在不?行,白?日再做,免得伤了眼?睛。”
阮蓁正要回?答,楚洵又道:“今日的浮光锦可见到了?”
好端端地,怎问起这个。
阮蓁微一抬眸,见他满眼?的期待,略微一思?索,便知他这是在邀功,因道:“看到了,我很喜欢,多?谢表哥。”
“既是喜欢,那你?打算怎么谢我?”楚洵的睡袍是冰缎所制,雪白?的一层,薄薄地贴在他挺拔的躯体上,勾勒出?美好的线条,更何况那袍子领口还开得有些大,露出?男子莹白?结实的胸膛。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随着男子慵懒地靠上软榻,那袍子似乎领口又大了许多?,几乎露出?一半健壮的胸膛,且他眸光还肆无忌惮地,似打量猎物一般地扫视着自己。
阮蓁方知,这人是在暗示,暗示她?应该用何种方式答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