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日里若是有京中男亲递牌子请见,也多安排于此,女亲便无大碍,近亲都可直接进东西六宫。
见亲时尚宫局会专门安排管事姑姑、中监等过去打理宫务,也省了苏轻窈诸多烦扰。
把事都说清,苏轻窈才又说:“这么看来,尚宫局要管的事还真是不少。”
说起这个,苏轻窈不免想到之前几次事都跟尚宫局有关,倒也在情理之中。尚宫局几乎牵扯宫中所有的宫事,一旦慎刑司出面调查,无论怎么顺藤摸瓜,尚宫局都逃不开干系。
相比于宫女这边一直平平稳稳,专管黄门的田有亮可就倒了霉,接二连三的事不光罚了他一整年的俸禄,还连带着挨了十个板子,现在还带着伤办差呢。
想到这,苏轻窈不由跟柳沁念道:“说来也是怪,近来牵扯的都是黄门或者药童,田大伴都挨了打,难道真是他督管不力?”
柳沁摇摇头,低声道:“娘娘是不明白男人,黄门便是成了无根之人,总归也都不甘于平庸,他们进宫难道就为了伺候人?还不是为了中监上监太监身上的官位,还不是为了站在陛下身边?若是眼看没指望,他们就会左右逢源,无论如何都得给自己找一条出路。”
柳沁冷冷说:“他们都想做人上人,贪心得很。”
苏轻窈头一次听柳沁这样说话,转念想到柳沁的身世,不由叹了口气。
当年为了银子和县衙里不入流的散差职位,她爹坚持要把她送进了宫,无论她娘怎么求都没用。最后她为了娘不挨打,自己主动点了头,这才保下了奄奄一息的娘亲。
柳沁道:“一朝得势,就都成了中山狼。”
苏轻窈拍了拍她的手:“好了,都是过去事,如今你过得好,便也不要再去反复纠结,要不然这一辈子还如何畅快?”
柳沁低下头,没再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热闹,苏轻窈透过窗棂往外看,却见了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