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的?手才开始缓慢移动，直至掌住她的?颈子。

他?先是轻轻蹭过她的?鼻尖，再才尝试性地吻了下她的?唇角。

唇瓣相贴的?声音轻微，须臾间便消失，但很快又响起。

连柯玉反复啄吻着她的?唇。

浅尝辄止的?触碰，分开，再落下轻吻。

渐渐地，他?开始尝试着含吻住她的?唇瓣，缓慢又细腻地吮舔。

楚念声的?意识被睡意占去大?半，只觉得这?样的?吻足以熨帖她连日来积攒的?烦躁。

她微张开嘴，任由他?摩挲后?颈，吮舐唇瓣。两人的?舌尖偶尔擦过，引起的?酥麻使她的?意识更加昏沉，也?使落在她耳畔的?喘息愈发促乱。

连柯玉的?思绪也?趋于迷离。

他?想，他?与她实在贴得太紧。

她的?身躯严丝合缝地压下，可?他?又莫名觉得他?们离得很远。

甚而到现在，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于是当她低下头，试图去咬那总在吞咽的?喉结时，他?挡住她的?嘴，扯开略哑的?嗓音说：“我有名字。”

楚念声连眼皮都懒得睁，浑不在意地说：“我知道啊。”

“不，不是。”他?握住她的?腕，指腹微微用?力，压下浅红的?印子，“越烛，是越烛。”

楚念声只道稀奇，她梦着的?人竟还有自己的?名字了。

她随口应了声。

连柯玉瞧出她的?敷衍，咬住她的?唇瓣，吮舐着，又用?牙碾，似带着几分薄弱的?恨意。

“你不记得，”他?说，“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记得了记得了。”楚念声含糊答道。

她近乎坐在他?的?一条腿上，亲他?时，她的?身躯略微抬起些许，开始毫无章法?地、凭着本能地磨。

慢腾腾的?，却?叫她捕捉到一点似有若无的?快意。

连柯玉起先并未发觉，是在察觉到她接吻的?回?应变慢时，才注意到这?细微的?动作。

他?的?呼吸更重，连颈子都漫上烫红，却?比她更为茫然，更不清楚该如何应对。

朦胧的?床帘将这?昏暗寂静的?房间切割成?两半，外面有夜风习习，帘内的?温度愈发攀升。

他?俩都在漫无目的?地摸索，用?最?为直接的?反应作为判断。

约莫过了一刻钟，两人的?衣衫都已凌乱到快要绞在一起，他?也?终于将手抵了上去。

他?仍有些茫然，尝试着按压，打圈儿，又或简单地摩挲。

楚念声闭着眼，头抵在他?的?颈侧，看起来似乎已经睡着了，只不过呼吸不算平稳。

而连柯玉则以此为依据，调整着手中力度和落手的?位置。

他?的?吐息也?不受控制，压抑又混乱地溢出。

乌鹤赶回?来时，尚在门?外，便听着了一些声响。

他?偏头望去，看见两人搀扶着从楼下上来，瞧着应是喝醉了，步伐踉跄，还在笑笑呵呵地打趣。

他?收回?视线，也?没多想，满心都思索着待会儿该怎么报复回?去。

眼下夜深，想来楚念声已经睡熟，也?不会下达什么剑令，正是他?复仇的?好时机。

光是想到她被报复的?场景，他?便觉浑身舒畅，满心郁气也?吐了个干净。

他?扬眉哼笑一声，随后?便穿过了房门?。

霎时间，那急促而迷乱的?喘息放大?许多，颇为真切地刺入他?的?耳道。

他?脸上的?笑意僵凝，怔望着床帘。

有纱帘遮挡，床上景象也?变得朦胧影绰。

但并非全然看不见。

纱帘上模糊映出身影，瞧不清是何姿势，却?也?能从声响分辨出是两个人。

也?几乎是同时，他?转过身，身影消失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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