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软毛钻进?的刹那,弯曲的蛇尾尖瞬间绷直。
狐尾则趁势彻底缠缚而上?,如一团松软的云般包裹着它。
床榻上?忽传来含混的、模糊不清的低哼,那轻哼也如尾巴般交缠着,分辨不清是谁。
没一会?儿,蛇尾上?的水便洇湿了雪白的狐毛。
沾湿水的狐毛塌陷下去?,不似之前那样蓬松,粘黏成一簇簇的毛尖儿。
也因软毛打湿,更能瞧见那两条尾巴纠缠的模样。
黑蛇盯着那两条紧缠着的尾巴,颈子在不知不觉间抬得更高,无意识地摆出副攻击人的架势。
他不住吐出鲜红的信子,只觉那条雪白的狐尾颇为碍眼,亦想打断榻上?的声响。
突然,那蛇尾或是经受不住这样过分的颤栗,竟反过去?绞缠狐尾。
被鳞片卡着的些许长毛飘落,片刻后,那狐尾忽有片刻松缓。
见状,他将蛇躯抬高,像是藤蔓攀树那样,缠上了那条还在作颤的蛇尾,顺势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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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在床榻上?后,楚念声下意识看了眼木桶边。
却没瞧见乌鹤的身影。
走?了吗?
她也没作多想,只甩动了两下蛇尾,便看向裴褚崖。
眉眼傲意不减,大有无声质问他怎么还不变出狐狸尾巴的意思。
“你无端化了妖形,先前从未有过做妖的体验,想来定不适应。尾巴上?沾了水,也不会?舒服。”裴褚崖俯下了身,心平气和地问,“常人化作妖形,通常连如何活动都不知晓。你却带着这?条尾巴找到?了此处,迟师兄怎会?放心你离开,也是他教你该怎样用这?条尾巴的么?”
楚念声蹙眉:“你莫名其妙问这?些做什?么,我?去?哪儿还要他准允不成?况且不过是条尾巴,随便使两回就?习惯了,你”
她突然止了声,忽觉尾尖像是被什?么蓬松而刺人的东西?缠住了。
眼神一移,她瞥见了他衣袍下影影绰绰的狐尾。
哪怕现下是夜里,房里也不算亮堂,那雪白色的柔软毛发仍旧打眼。
“尾巴浸了水的确不会?好受。那年元宵我?落入水里,你也瞧见了。尾巴沾了水,会?变得太重。分明是往日看不见的东西?,也在此时变得显眼。但好在……”裴褚崖压着她的手,任由狐尾缠上?湿冷的蛇尾,“你的尾巴似乎不至于为此作恼,便是沾了水,只要擦掉就?好了。”
他的尾巴不似蛇尾那样柔韧,至多能裹缠个两三圈。
可她的蛇鳞本?就?翘起了一些,刚才又被水泡得湿软,那些细软的茸毛俱都往缝里钻去?,带来阵阵尖锐直接的刺麻。
强烈的麻意如电流般窜上?,楚念声一下绷直了尾巴,倏然眯起眼。
裴褚崖没有就?此停下,仿佛真在尽心尽力?地替她擦拭尾巴上?的水。
“念声,将我?的尾巴视作布帕,是要这?样擦拭么?”他轻声问道,狐尾也活动着,几乎包裹住整条蛇尾。
软毛像是沁入地缝的雨水,无孔不入地钻进?蛇鳞缝隙。
霎时间,那股酥酥麻麻的痒意成倍涌上?。
楚念声微躬起背,将断断续续的低哼压抑在喉间。
这?狐狸精!分明是故意的!
不情愿用尾巴帮她擦水,就?拿这?招对?付她是吧!
她登时起了报复回去?的打算,忍着不断往背上?窜的酸麻感,将蛇尾打得笔直,再反过去?绞住他的尾巴。
先前嵌入蛇鳞的软毛,也因这?突然的变动被扯落。
狐尾上?传来剧烈的痛感,裴褚崖忽挤出压抑的痛喘,身躯陡然低伏许多。
感觉到?狐尾松开,楚念声大为畅快,忍不住嘲弄他:“就?是这?样擦,你怎么不继续了。是尾巴毛上?沾了水,甩不动了吗?”
可裴褚崖并未回呛。
他近乎伏在她的肩颈处,断断续续的痛喘钻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