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楚念声?扫了眼他那条动作?不大灵活的右臂,讶然,“你胳膊受得了?”

“嗯。”况越轻轻应了声?。

不待她回答,裴褚崖忽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况越看他一眼,又犹疑着望向楚念声?:“这……”

“不干你事!”楚念声?及时打断,“况越,你走吧,别和人提起?。”

她绝对不会让裴褚崖知道她支使别人帮着抄书的事。

要是他知道了,肯定又会变着法?儿地讥讽她,说?不定还会告密。

好在况越不算笨,没有暴露她。

他应好,刚走出?一步,忽又停下,垂下眼帘对裴褚崖道:“抱歉,毕竟不是我的事,不便?相?告了。”

裴褚崖神?色不变:“无事,何须向我道歉。”

况越颔首,继续往外走去。

待他走过,裴褚崖的唇角小幅度扯动了下,压平些许。

“啧!”他身后的乌鹤睨了眼已经走出?房门的况越,“这人谁啊,怎的莫名叫人生厌。”

楚念声?才懒得听他对况越的辛辣评语,反正她对这新招到的跟班挺满意。

她又看向裴褚崖:“还有你,你要是纯粹来送药的,那也可以走了,我还有更要紧的事做。”

她得赶快收集到蛇毒,也好做其他任务。

裴褚崖却?一动不动,直到况越走远,才道:“听闻况越是在赤火兽的巢穴里撞见了魔物,才会被魔气入体。”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楚念声?恼蹙起?眉,“你别不是怀疑这也是我动的手脚,我可没去那山洞。”

裴褚崖沉默片刻,说?:“离他从赤火兽的巢穴回来,已经半月有余。这些时日他安然无恙,如今却?被魔气操控了言行。”

他并?未直接点明,楚念声?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况越大半月前撞上魔物,这都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他却?突然出?现魔气入体的症状,未免蹊跷。

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也是反派,用起?人来怎能畏手畏脚?只要他能听她的话就行了。

于是她道:“你要是怀疑什么,大可以去找某位长老,与我说?也没用处。”

“我只是想提醒你,白天发生的事并?不简单,小心为上。”

“知道知道。”楚念声?口头?敷衍,余光却?瞥见乌鹤正往里屋飘去。

恰在此?时,房中传出一阵沉闷异响,裴褚崖也移过视线。

她一下站起?来,催促道:“说完了么?说完了就走,太阳都要落山了。”

房中?的声?响并?未因她的催促而停下,反而越来越大活像是箱子在地上打滚。

裴褚崖的视线仍旧停驻在门帘上,一动不动。

而乌鹤也抬起?手,眼见就要拂开帘子。

怎么回事?

那呆蛇在这时候发什么疯!

房中?响动越大,楚念声?的心便?越紧提而起?,恨不得直接把乌鹤揪过来。

可裴褚崖还在这儿,她又不能当着他的面叫住乌鹤。

“什么动静,净吵个没完。”楚念声?气冲冲大步上前,只当没看见乌鹤,几步便?越过他,抢先进了卧寝。

刚进去,她就看见那条黑蛇已经顶开箱子盖,露出?了小半颗脑袋,眼见着就要爬出?来。

!!!

楚念声?三步并?作?两步,赶在乌鹤飘进门帘前,挡在了箱子前面。

她将箱子盖往下压,并?怒视着黑蛇,无声?警告它快躲回去。

但平时听话的黑蛇,现在却?像是遇上迟来的叛逆期似的,不顾箱子盖挤压头?部,也要使劲儿往外钻,尾巴更像是鞭子一样甩打着,打得盒子盖“啪啪”作?响。

不仅如此?,它竟然还想咬她!

她本打算将它塞回去,谁承想它竟扭动脑袋,大张开嘴,作?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