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她恼声道?，“你干什么, 要吓死我啊！”

系统：“自?动检测到危险信号，但不知道?缘由，目前?还在排查。”

“不管你查什么, 你先把这个声音关了?，耳朵都要废掉了?！”

没一会儿, 这声音逐渐小下去。

外面已经放晴，太阳将升未升，怪的是偶尔会划过几抹光亮，分外灼目。

有几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伴随而至的是说话声

“真打起来了?？天，从没看过这么大的阵仗！”

“这是要毁了?整个宗门?吗？看起来我们就算上去帮忙, 好像也没什么用不行, 你们跑慢点儿, 这威压压得我喘不上气，待会儿直接死在这儿了?。”

“瞧你这出息, 我天, 那是不是功法堂的三长老?？怎么飞了?？还带了?飘带，这么讲究吗？”

“……那是血！我真服了?你的眼睛了?，赶明儿上体?术课的时?候, 好好儿练练吧。真吓人，这是何处来得邪魔，几个长老?都打不过, 偏偏还瞧不见人你们看见了?吗？”

“没……感觉长老?像是在打空气。欸？那边那个是谁啊，看起来穿得好怪。”

“不认识，不像咱们宗里的人。”

“……”

楚念声听了?个七七八八，却没在意?。

现在就算外面吵得天翻地覆，也和她没关系，她就想知道?这感叹号是打哪儿蹦出来的。

只可惜一个时?辰过去，系统还没查清楚，界面上的血红色感叹号就逐渐小下去、淡下去。

又过一盏茶的工夫，感叹号彻底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

没了?？

楚念声凑上前?，正欲细瞧，余光里却闯入道?身影。

她偏头望过去，愣怔一瞬，才认出是乌鹤。

并非是她记不清他的长相，而是他与平时?比起来，实在相差太大。

往常看他，通常是高束着头发?，扬眉看人。

似将谁都不放在眼里。

眼下他却披散着乌发?，浑身更像是在雨里淋过一样。

不仅湿漉漉的，还遍布着不少伤痕。

漆黑色的雾气从伤口里渗出，他抬起戾眼，视线紧锁着她。

那双总沉着倨傲的星目，如今红通通的，似被血泡过，又似是哭过。

他手里拎了?把剑，分明是剑息化出来的，剑锋却像被啃过一样，活像锯齿。

他面部的肌肉僵硬，手却在不自?觉地抖似乎是太用劲所致，虎口已经裂开，同样有乌黑色的气往外飘。

楚念声被他那血淋淋的眼神?惊着，问：“你这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乌鹤尚未说话，门?外又传来阵脚步声。

他听见，不再看她，提步往房间的另一端走?，直冲灵幽谷而去。

可他还没飘出去，就被楚念声三两步上前?，拉住。

“和你说话呢！”她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问他，“你难不成?和谁打起来了?？有人发?现你了?？是谁？”

与此同时?，有人破开了?她的房门?。

楚念声回身，有门?帘挡在中间，她看不见是谁。

但她闻见一股浓厚到呛鼻的血味，也从门?帘缝隙间窥见些人影。

电光石火间，她心有揣测

刚才打门?外跑过去的弟子?说有人和宗内的几位长老?打起来了?。

难不成?就是乌鹤？！

她的心猛地一沉。

现在她好像知道?那个危险提醒的感叹号是打哪儿蹦出来的了?。

“松开。”乌鹤压着声咬牙道?，试图甩开她的手。

楚念声：“不行！”

他这要是被逮住了?，她岂不也跟着完了?？

门?帘外传来道?苍老?虚弱的声音：“房中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