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的身世,自小父母双亡,汤呼呼也就没有除了谢琢以外的亲人。
在其他小孩子艰难辨认七大姑八大姨之际,谢琢从来只教他“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等宽泛的词汇。
当别的小孩喊“舅舅姨母”,收获长辈真心实意的拥抱和笑容,小崽子是不是默默看着,记下了这些好用的称呼。
他不明白它的意思,不知道有特定的血缘指向,笨笨地天真地模仿。
比起更加亲切的“三叔公大舅舅”,林松玉也捞了一个“叔叔”的称谓而已。
林松玉余光去看谢琢,发现谢琢眼底也有些许暗淡的光。
林松玉的母亲汤家、母亲的母亲李家,都是旺盛的大家族,他从小过年就有叫不完的亲戚,并为此感到烦恼,随着年龄渐大公务繁忙走动减少,围绕在身边的亲人常联系的也就一些。
林松玉伸出手指,按停了桌上的转盘,让一盘清蒸鱼停在汤呼呼面前:“呼呼吃鱼吗?”
“呼呼吃。”汤呼呼正低头吃巧克力,是研石集团的年轻技术员从茶歇上揣回来的。闻言还未抬头就弯起眼睛,一看充满对鱼肉的喜爱。
林松玉松开手手指,让转盘继续转动,然后停在谢琢面前。
他不会挑鱼刺,让他爸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