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守城的门卫很容易校验印章,看出你来自那个州郡县,出入目的,滞留时间,以核查身份。

一旦陈茗追查开始,被他拎出草蛇灰线,一连串痕迹翻译过来,除了死死死这些个血红大字别无他字。

段二郎苦哈哈地想求饶:小君,在下真是提着脑袋在帮你谋逆事啊!

燎烟不买账:我不是帮你,不是,是帮你们把脑袋全保住了吗?你若敢半途毁诺,嘻嘻。

段二郎:在下定把事办妥!

燎烟让段二郎可以徐徐图之。

把时间线稍微拉长,再把两人关系搞僵,务必要做到严丝合缝,无痕操作。

免得怀疑上他,全员完犊子。以前挖洞被人揪出来,燎烟就不信他这次还能失算。

于是陈府最近也蛮热闹,郎主的男妾他最近跟段二郎有了龃龉,原因竟是强索钱财!

段二郎居然跑到莫文山那里告状,陈府的人就全都知道了,评论道郎主的男妾着实下头,索要钱财能索的光明正大吗?还让人抓把柄告状,丢人现眼,上不了台面。

还有,那抛头露面的男妾趁着郎主不在,还敢外出赌博,欠下一屁股债。更时不时拉出侧君当大旗,两人跑到商街最大的酒楼挂账吃喝。

莫文山则起初震惊,还有这等操作?并默默记下。

月末,欠的赌钱跟酒钱都上门找陈府讨报销了。

肖福:“……”

肖福不批钱,燎烟就不要脸,专门找跟官家机构有关系的消费场所,记账式报复式消费。

其它没名分的姬妾们也想照虎画猫一样干,肖福是不太方便直接收拾燎烟,但收拾他们还是游刃有余并不需要客气。府中鸡飞狗跳,燎烟的仇恨值再创新高。

燎烟依旧养着毕知梵,养的没多久人便是膘肥体健,毛色鲜艳。这货不仅吃的多,医药费多,自从可以下地走路,他还额外要求衣裳跟首饰。武人的衣服多简单啊,里面一件贴身的打底,外边套一件袍不就可以了?随便穿穿才好养活,燎烟劝道,但毕知梵就不,他要求花色,要精美的花纹,比孔雀毛羽还要闪闪。

毕知梵耳朵垂丰满,可能跟他们的遗传还有习俗有关,开了两个大孔,于是还要求燎烟主人给他买琉璃耳铛卡上,要好看的。

燎烟简直大开眼界,头一次遇见这种人!他如何做到要求救命恩人买这买那,还理直气壮的?

“我对你的恩德比天高比海还深呐!”燎烟指着他鼻子骂。

“这不是……债多了不愁嘛。”毕知梵摸摸鼻子,哈着腰不要脸地提要求,“我真的有矿,将来,小主人你的!”

燎烟绝倒,你香喷喷的大饼画的是既圆又远啊!别说他没钱,有,也不给,想的美!

陈茗那个绝世王八蛋卡他卡的要死,比二十一世纪资本家的嘴脸还丑恶,他吃穿住行是不愁,但姓毕的这头好大儿活似个吞金兽,吞得他比街上卖草蚱蜢的老汉还穷。好不容易攒的私房钱都赔了进去!

“那……衣裳不要也行。”毕知梵便小心地退而求其次,说:“陈节度使的那什么侧君不是送你了一堆彩石吗,我见主人您天天磨彩灌油,您顺便给我磨一对儿耳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