柃面前,说:“不能用的话,你昨晚就真的进老虎肚子里了。继续包扎,这东西再在你手里出问题,就让那些吐着信子的黑色爬宠陪你玩玩。”
祝青柃蹙眉看着段寻麟,手慢慢地又抬了上去,忍气吞声地继续包扎。
在祝青柃打完蝴蝶结后,段寻麟和莱蒙都同时松了口气。
段寻麟穿好衣服,一转头就看到去浴室洗了十几分钟手的祝青柃又躺床上了,他走到床头,说道:“你可以在这个院子里四处走走,之前给你看病那个医生说你营养不良,需要补充营养,还得锻炼。”
“没心情。”
祝青柃拉起被子盖过头顶,闷闷地说。
比起晒太阳,他更喜欢睡觉。也许是被阿佩汉关久了,他总是在睡觉,从前不做梦,现在梦多了,虽然噩梦多,但总能偶尔梦见家,梦见姐姐祝福儿。
不知道她有没有被解救回去,不知道她有没有去医院治病,不知道她身体好没好,不知道……他回去那天,还能不能见到活着的姐姐。
他握紧了手里的蜻蜓发夹,头弯得更低,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
被子忽然被掀开,他猛地睁开眼,燕尾似的眼角一颤,泛起锋利的冷光。
“发夹就该别在头发里,攥在手里是什么意思?”
段寻麟扳开祝青柃的手指,拿出那个被打磨得像刀片似的发夹,别回祝青柃头发中,盯着祝青柃手心渗血的绷带看了会儿,塞了朵黄白的鸡蛋花在他手中,然后施施然起身离开。
关门声响起,祝青柃手里的鸡蛋花也被捏碎,染上了斑斑血迹。
利器被换成了花朵,祝青柃眸中的冷意化成一团雾气,显得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