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咯噔,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里萦绕不散,他咬紧了牙,问:“阿丽姐在哪?你对她做了什么?!”
第一次听见祝青柃说话,阿佩汉先是一怔,随后暴跳如雷,他拽住祝青柃的头发,把人甩到他的车边,阿丽被绑了手脚丢在后备箱,奄奄一息。
“阿丽姐......阿丽姐!”
祝青柃膝行靠近,颤着手去摸阿丽鼻青脸肿的脸,声音颤抖,“阿丽姐,对不起,对不起......”
阿丽听见祝青柃的声音,她摇了摇头,泪如泉涌。
“敢骗我,敢骗我!”
阿佩汉没心情看他们在这里演苦情戏,他拔了刀,捏住祝青柃的脸颊,把刀刃压进那鲜红的舌头上,怕祝青柃听不懂,他贴心地讲了中文,“这么爱当哑巴,那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当一辈子的哑巴!”
要不是那晚给段寻麟录了证明视频,要不是太想念祝青柃,他也不会点开视频,发现祝青柃联合阿丽在灯上动的手脚,他大小也是蓝毗那土地部的部长,竟然被人这么戏弄,他非要把他们千刀万剐才够!
祝青柃丝毫不惧,眼底的霜色直往外渗,他快速摘下发夹,抓紧阿佩汉的衣服,预备扎向阿佩汉的腹部。
“看来我来晚了,好戏开场了。”
姗姗来迟的段寻麟及时出声,阿佩汉闻声侧身,祝青柃的舌头保住了,却仍被划伤,血腥味在他嘴里弥漫,他扎了空,只划破了阿佩汉的衣角。
“段、段先生!”多伦眼睛都亮了,“您怎么也来了?”
虽说他经常去段寻麟开的会所玩,但从来没有亲眼见到那在别人口中背靠大山,富可敌国的外国人段寻麟。
他已经三十好几了,可眼前这个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的青年,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头发做了龙须背头的造型,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个狭圆形的墨镜,斜靠在全球仅售出几台的豪车旁,戴着不规则手套的左手搭在车窗上,跟明星似的引人瞩目。
众人目光都在段寻麟身上,段寻麟却只看向祝青柃。
就算隔着黝黑的墨镜,看不清段寻麟的神色,祝青柃还是被看得浑身发冷,他强装镇定地去割捆住阿丽手脚的绳索,把所有的委屈愤恨往肚子里咽。
命如此,怪谁都没用。
他愿意被关起来,只要不再连累他身边唯一对他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