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吗？”

段寻麟吻着祝青柃的后颈，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期，想起第一次被激素控制度过的那个隐秘难言的夜晚，从那个夜晚到现在，一点都不突然。

唯一的区别是，那时候他没想什么，也没看什么，自然而然地自己摸索。

今天

按摩按了一半，他突然想去看祝青柃有没有老实待着，是不是又在谋划逃跑，这么提心吊胆了几分钟，他毅然起身，走到了祝青柃在的包厢外。

他没有跑。

还温顺地躺在软垫上，刚被按摩过的脚心粉白透着光泽，似乎轻轻碰一下就会闻到香味，或者……流出蜜汁。

女孩也察觉到祝青柃睡着了，伸手撩开祝青柃的头发，暗自惊叹他的漂亮。

看着女孩拿出了手机，段寻麟上前阻止了她，并告诉她：“他是我的私人东西，谢绝拍照。”

女孩连忙道歉，段寻麟挥挥手，女孩识趣离开。

段寻麟静立在旁边看了许久，手先摸上了祝青柃的脚心，而后慢慢往上……往上……

他们四目相对，祝青柃在等他的后半句话。

“你很吸引我。从知道你是中国人那一秒，你什么都不做，也自带勾引我的魔力。”

段寻麟揽着他的颈，小口小口吻他的红唇，“今天也给点吧柃柃。”

“……你每天都要？”

祝青柃又是恼怒，又是羞赧，愤然问出口。

怀抱他的人狡黠一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花样那么多，我们慢慢玩，多有意思。”

祝青柃不再说话，扶在墙壁上的手默默攥紧了拳头，几秒后又摊开，蜷在墙上。

“你紧张吗？”段寻麟问。

身下一凉，祝青柃立马紧贴到墙上，无比希望现在是梦，他要变成壁虎，变成一切长有吸盘的动物，从段寻麟坚硬无比的怀抱中逃脱。

“我也紧张。都是第一次，所以在我们真正的春宵之夜前，先分步练习。”

段寻麟轻轻吻上祝青柃的红得滴血的耳尖，声音低沉性感，“柃柃……腿并紧。”

他伤口的痂已经掉光了，线也拆掉了，此刻只有一条粉色蜈蚣似的瘢痕趴在那东西上。

它奋力钻入一片白腻娇嫩中，又明晃晃映入祝青柃眼中，它兴奋地沿着盘根错节的树干爬，招摇肆意地啃食着祝青柃的腿肉，火辣刺骨的痛感迅速传遍祝青柃的全身，止不住颤抖，被簪子挽起的长发滑落，在他们狭窄的间隙中连绵涌动。

段寻麟闻着那清香宜人的发香，完全醉在其中，呼吸乱套，不堪入耳的声音声声入祝青柃的耳，从上到下，都是凌迟酷刑。

“……别叫了。”

祝青柃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奇怪的声音没停，反而越来越近，到他唇边。

“你……唔！”

段寻麟把那些无法自抑的音调喂进祝青柃口中，太多太多，祝青柃不爱听，就替他承受。他吻得又重又狠，牙齿磕破了祝青柃的唇肉，那些靡靡之音开始从祝青柃口中冒出，细不可闻，却冷而媚，催生出另一番惊涛骇浪。

雨停了。

两人明明全都汗涔涔，段寻麟却好像冷得厉害，紧紧抱着祝青柃，半分不肯松。

旖旎缠绵的声音渐平，段寻麟强忍下那还想再来的邪念，起身拿来湿巾清理干净两人身上的东西，而后又抱起祝青柃，去吻那紧闭的唇瓣。

“睡着了？”

段寻麟轻轻吹着祝青柃的睫毛，来回点着祝青柃的两颗红痣，恐吓道，“那正好，这么乖，随我玩。”

怀里的人不为所动，只抖了一下睫毛，便继续装睡。

太奇怪了，明明他不喜欢男人，却也被段寻麟拽入无边情潮，完全无法保持理智，抽身自如。

段寻麟瞧着祝青柃脸上那刚散开的红晕又聚到眼下，他嘴角压不住笑，低头亲了亲那一片粉，抱着祝青柃下楼。

跟在楼下等的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