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黑眸里泛起波浪,他反客为主,抢回主动权,把剩余的酒液全染到祝青柃舌头上去。
祝青柃不认输,红酒白酒换着来,含了一口又一口,喂进段寻麟口中一半,自己也被迫咽下剩下的一半。
再这么喝下去,他也要醉。
祝青柃被吻得直往后仰,他用力拍着段寻麟的胸口,酒堵住了他的呼吸,他急急喘着气,段寻麟含着他的唇不肯放,脸上的红似乎渗进眼睛里,丝丝缕缕的红血丝仿佛要变作一张蛛网,将他网住,彻底吞吃入腹。
喂完舌尖最后一滴红艳的酒水,段寻麟终于松开了嘴。酒劲上头,他们两人都满脸酡红,望向对方的眼神都火热,段寻麟是想要更多,祝青柃是一定要把段寻麟喝倒的雄心壮志,都烧得旺盛难灭。
“还要吗?”
祝青柃抬手,葱白的指尖抹去段寻麟唇边的红色酒渍,强迫自己呼吸平静地问。
段寻麟浅浅勾唇,答案不言而喻。
色字头上一把刀,面对祝青柃这样合口味的美人,段寻麟显然兴奋过了头,忘记祝青柃还没被驯服,不,不对,是他根本没舍得驯。
祝青柃拉下松垮的睡衣,挺起肩膀,在锁骨上倒了一汪清冽的酒,颤巍巍递到段寻麟面前,似乎也醉了,说话有些娇嗔:“嘴都被你亲麻了,用这里喂你喝。”
白玉似的地砖上汪着一滩月光,美景难求,可此刻比死物鲜活的美人就在眼前,比月光美味的酒液带着强烈致幻的香味,段寻麟的吻又重又狠,几乎是咬着那瘦削的骨,喝酒像啃肉,要嚼碎,要将骨髓也吸食殆尽。
“还要……”
段寻麟仰起头,吻在祝青柃下颌上祈求。
祝青柃十分慷慨大方,毫不废话,直往锁骨里倒酒。一瓶白酒到底,抱着他的人醉倒在他怀里,实在沉得厉害,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掀开,退到床边。
收拾好东西,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段寻麟衣服里偷走钥匙,打开门锁,头也不回地快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天不遂人愿,快到东南方的侧门时,祝青柃发现有人在把守。
该死。
他就知道段寻麟不会这么愚蠢,真的毫无准备。
可他除了这条路,记忆最清楚的就是那条段寻麟故意带着他七绕八绕的路,不过那条路有山林,不走大路往林中走,就能避开守卫,悄无声息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