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难以抑制的音节混着粗重的呼吸落下,它便猛地钻入其中,亢奋地往粉云里窜。
剧烈的痛楚快速席卷祝青柃全身,他几乎要抖成一滩水,化进粼粼月色中。他咬住了唇肉,偏过头,企图隐藏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
段寻麟扳过他的脸,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抹去祝青柃的眼泪,泪水滑入他手套上星星点点的白,随即隐入黑色消失不见。
他咬开祝青柃的唇,听着他齿间流泻出情难自禁的声调,动作越发凶悍异常,心脏也快乐得似乎快要四分五裂,识趣空出位置,给祝青柃住下。
房间里开了空调,却仍然热得人大汗淋漓。奇怪的是,祝青柃流着汗,望着那双黑不见底,翻涌起红欲的眼睛,却似乎被黑蛇爬了一身,缠着他的腰,攥着他的颈,诡异的冰冷让他呼吸越发困难,上身的衣服濡湿一片,冷热交替,像把他摁进冰水里,又像是拎着他仰面朝向烈日,煎熬万分。
不,不对。
他抠入段寻麟肩膀上的手往下摸,温热的血液沾到他的手指上,在黑夜里诡异妖艳。
“血……你的伤口流血了……停下,快停”
最后一个字被奔腾的热浪侵袭,严丝合缝地被钉死,入侵他的蜈蚣已经抵达最深处,它兴奋得狠狠摆动身躯,扒紧脚下的软肉,张开了满是毒牙的嘴巴,咬紧那块最紧致,最具吸引力的肉,把利齿扎入,源源不断往里注射毒汁。
被咬住的人立即有了反应,嘴里不受控制地往外冒着不成调的单一音节,一贯冷淡的眼此刻失了焦,整个人都开始剧烈颤抖痉挛,真要被毒死了一样。
“血……”
良久之后神思回拢,祝青柃无力地拍打着段寻麟的肩膀,哀哀祈求他收回那只让他见之色变的蜈蚣巨物,“别再来了,你刚好,会死,会死的……”
“不够,不够……”
段寻麟眼里的火半分未灭,他食髓知味,纵容他的粉色蜈蚣继续横冲直撞,四处啃咬,吸取能让它饱腹的花汁嫩肉。他吻着祝青柃发间金绿色的发夹,极度兴奋,“我不够,也不会死……柃柃,柃柃……怎么看起来,是你快要被我/甘/死了?”
祝青柃没有再说话的力气,从他离开故土,所有的经历都是第一次,都是他以前从未想过会发生的,可每一件每一桩,都让他的底线一破再破,尤其在段寻麟这里,简直毫无尊严,完全沦落成一个被人随意玩弄的物什。
全怪他的冲动,亲手创造出那只骇人的蜈蚣,他割开段寻麟的身体,段寻麟也驱使着那只盘旋在本就可怖的巨物之上的蜈蚣,将他割开,几近撕裂成两半,把他从里到外,磨牙吮血,蚀骨嚼肉,全都吃了个干净。
他的黑发如黑色海浪,时而在雪白的河床上翻涌,时而从他肩膀披落流淌,海浪从不曾停止,融在夜色里黑渐渐褪去,海浪也渐渐止息,一室旖旎,载满了新生泛滥的春潮。
黑夜全钻进了祝青柃的身体里,无边无际地吞没他,意识消散,躯体却仍被罪魁祸首掌控,做出违反主人意志的羞耻反应。
漫无边际的长夜在第二天的鸟雀声中终止,他全身都仿佛被车碾碎了,动弹不得,只有漂亮的瞳孔能左右移动,搜寻段寻麟的身影。
“醒了?”
段寻麟挡去了刺眼的日光,他没穿上衣,胸前缠了一圈绷带,裸露的皮肤上全是血淋淋的抓痕,前胸后背,无一幸免。
“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段寻麟抬手沿着祝青柃惨不忍睹布满吻痕的脖颈往上抚摸,最后停到祝青柃被他咬破的唇边,轻轻吻上,眼里满是嘲弄,“不是说什么我明天就要回家吗?你的明天,被你睡掉了。”
祝青柃挣扎起身,一手拽住段寻麟身上的绷带,黑色的长发丝滑地坠在他脑后,冷淡的脸上两颗红痣艳得炫目,段寻麟盯着它们,想起前夜无数次吻过啃咬,口中干涩,没等祝青柃开口,他又一一吻过,狎昵地埋到祝青柃颈间,赞叹道,“好爽啊柃柃,你真是太好吃了。”
“……”
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