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满昙花,想想都很漂亮!”
祝青柃嗯了一声,由着孟将行拉着自己衣袖,带着他走入夜色。
走着走着,孟将行想起来段寻麟,他叹了口气,说道:“之前我跟你说,我不认识段寻麟,是真的不认识。我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忘记了一些事,最近想起来了。”
他感受到身边的人身体瞬间紧绷,他手滑下去,跟祝青柃十指交扣,继续说,“他爸段万钧做珠宝生意发了财,他妈唐丽莉却在那时候得了胃癌。段万钧想要创立公司,资金不够,他打起了我姑姑孟春意的主意,让我姑姑未婚先孕了。为了尽快甩掉唐丽莉这个累赘,他强迫唐丽莉签了离婚协议书,还强行带走段寻麟,转头就跟我姑姑孟春意结了婚。”
“我姑姑一开始对段寻麟很好,还让我带段寻麟玩。她不知道段万钧抛妻夺子,只以为段万钧独身一人将儿子养那么大。段寻麟……不喜欢我姑姑,他认为是姑姑插足了他爸妈的感情,他恨我姑姑,也恨他爸。他爸想要他以后继承自己的家业,但孟家人所有人都不同意,所以他表面同意以后家业是孟玉瑾的,私下却偷偷为自己儿子铺路。这事后来被我姑姑发现,她很生气,段寻麟趁火浇油,捅破了段万钧出轨,我姑姑被迫当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还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人的真相。于是我姑姑起了杀心,设计车祸做掉了段万钧。”
他们还在往前走,树影婆娑,路旁的昙花没开,只有路中央的月亮大得仿佛要滚下来。
孟将行缓了一会儿,继续说,“为了女儿,我姑姑本来的计划是要让他们父子二人都死在边境上,可是孟玉瑾那时候也还小,她照妈妈的吩咐把段寻麟带上了车,却因为段寻麟平时对她很好,所以告诉了他到边境要下车。他留了一命,我姑姑却要赶尽杀绝,我不觉得段寻麟有什么错,所以我极力阻止他们,叫段寻麟快逃。”
祝青柃听完孟将行讲述的段寻麟令人咋舌的过往,他忽然明白了段寻麟说的回不去,没家了是什么意思,他是弃犬,也是被权力玩弄改造的怪物。
“你真好。”
祝青柃不想去想被驱逐的段寻麟,他的过往如何不关他的事,他要把这个人完全从他的人生中剔除。他需要的是善良温柔的孟将行,从小到大,一直都这么好的孟将行。
他双手握住孟将行的手,微微踮起脚,凑到孟将行唇边,闭眼想要吻他。
一束刺眼的强光从他们刚走下来的坡上照来,祝青柃一怔,脚落回地面上,扭头看向那辆藏在黑夜之中的车。他看不清车是什么颜色,也许又是黑色,又是段寻麟眼睛的颜色,手套的颜色。
孟将行没有在意那束灯,他想要祝青柃的吻,也想知道段寻麟的下落,他握着祝青柃的手腕,问:“所以……段寻麟活着回来了,是吗?不管他有没有回来,我……”
他话没说完,视线被祝青柃身后的昙花吸引了。成千上百的昙花,接二连三地开放,迷人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白幽幽一片,像到了无人秘境。
“昙花开了。”他高兴地说。
祝青柃仍旧没有收回目光,车里走下来一个人,倚靠在了车前,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在灯光能照到的地方,只露出了裤脚,以及一双锃亮光滑的红底皮鞋。
“我们回去吧,回去吧。”祝青柃颤抖着说。
孟将行看着往坡上开放的昙花,他的心也跟着绽放,伸手抱起祝青柃,说:“好啊。让我抱着你走吧,这条路上没人,不要怕。”
“不……”
祝青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不出声音来,不该回去,应该往前走才对,错了,全错了!
可他浑身僵硬,在孟将行怀里竟然动弹不得,字说不出来,动也动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孟将行抱着自己上坡,离那辆车越来越近,越来越
“柃柃,好久不见啊。”
融在黑暗里的男人伸出了手,拦住了孟将行,轻而易举地夺走他怀里瑟瑟发抖的美人,在孟将行错愕的注视下,他低头狎昵地吻过比昙花美,比昙花香的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