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行目眦欲裂,被反折的手臂上全是暴起的青筋,“你觉得这么做你就痛快了?你看着他哭你就满足了?如果是这样,那么你永远都不配跟任何人谈爱,你根本就不是人!”
他越说越痛快,直把战火往自己身上引,“我们是没做过,但我就是喜欢他,就算你现在把我打死,我也只喜欢祝青柃!他也绝对不会……”
喜欢你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段寻麟抽出手抓住他的头发,猛地往车上砸,一下又一下,段寻麟面无表情,手上的力道却大得似乎能毁天灭地。
“不……不要,不要!”
祝青柃抱紧段寻麟的手,仓皇万分地亲吻段寻麟的脸庞,用力地跟他脸贴脸,急得语无伦次,“不是他说的那样……不是那样,我喜欢,不,我爱你,我说过的,我爱你,没有其他人,只有你。”
祝青柃整个人都挂在了段寻麟身上,一双美目被眼泪洗得晶莹剔透,段寻麟丢下奄奄一息的孟将行,伸手抱住祝青柃,把他摁向自己,捏着他的下颌,啃咬祝青柃发颤的双唇,低低吐字:“自己动。”
“我冷……”
祝青柃抖得仿佛要化成一滩水,他看着穿戴整齐的段寻麟,一遍遍重复,“我冷,好冷……”
段寻麟磨了磨牙,吻过祝青柃的脸颊,就这么抱着祝青柃,坐进了车内。
没再等段寻麟说话,祝青柃敛去被屈辱裹挟的恨意,环抱住段寻麟的脖颈,埋进段寻麟颈窝里。
他仍然没去治疗,没把蜈蚣瘢痕去除。留着好啊,能叫祝青柃双倍生不如死,能让它替自己唇舌到不了的深处美味。
它早已记住了这处新家,原本可以走得畅通无阻,可是时间太长了,太狭窄,太干涩,它需要重新开拓,重新撞开那些层层阻拦,往里面去。
这里面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也没有它的味道。动物都有标记自己领地的习惯,没有自己的气味让它很焦躁,走得毫无章法,横冲直撞,想要处处都沾染上他的气息,永远栖息在这处柔软的、满是香蜜的温柔乡。
被咬得实在太痛,祝青柃没有力气再动,段寻麟抱紧了他,吻过他湿润的唇瓣,再度掌握主动权,温热难停的呼吸错乱不堪,他越过祝青柃的肩,看向趴在车前凄惨的孟将行,抬手攥紧了祝青柃的头发,得意地挑了挑眉,又退回来,亲着祝青柃,发狠地/干。
孟将行不知道自己脸上究竟是眼泪还是血液,他低声呜咽着,为祝青柃,也为无能为力的自己。车/震/动不停,他攥紧了拳头,诅咒似地念段寻麟的名字:“段寻麟……段寻麟,段寻麟!”
孟家人是对不起他,那么祝青柃呢?
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要让他珍爱的祝青柃受辱至此?!他可以为了孟家向段寻麟道歉赎罪,当然也可以为了祝青柃跟他反目成仇。他年轻,不知道什么叫权衡,只有一腔爱人的沸腾血液。
车不动了。
孟将行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麻木了,他连扭动脖颈都动不了,只能翻动眼睛,看进车窗里去。
蛇从被树木遮蔽得不见天日的水中上岸,爬过花朵,会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痕。祝青柃被段寻麟的吻爬过,被毒蜈蚣爬过,除去潮湿的吻痕,还有凌乱不堪,溅飞的白泥水。
视觉刺激太强烈,孟将行心脏骤停,呼吸停滞,下一秒便头一垂,似乎真的断了气。
段寻麟的衣衫半分不乱,他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的脏污,而后伸手把失神的祝青柃搂进怀里,把祝青柃的长T恤从颈窝拉下,拿起蜻蜓发夹夹到衣领上,又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套入祝青柃的手,他摩挲着玉镯,一点点吻醒祝青柃,说:“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柃柃。”
祝青柃没说话,脸上的泪痕已干,仿佛结了白霜。
段寻麟把他抱得更紧,吻过那些咸湿的痕迹,愉快地把祝青柃的脸扳正,邀请他一起欣赏昏迷在车前,一动不动的孟将行。
第50章
祝青柃闭上眼睛,扭头不忍心看。怕惹恼段寻麟害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