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祝福儿安全躺回床上,段寻麟折回房间,躺到床上,把又叫着姐姐的人抱进怀里。
天气很热,他也不嫌祝青柃温度高,抱得严丝合缝。
感觉到凉快,祝青柃慢慢平静,双手双脚都缠到段寻麟这块大冰块上,然后睁开被烧得红彤彤的眼,看着他,喃喃道:“我姐姐呢?”
段寻麟垂眸看着他,调侃道:“你多大的人了,睡觉还要姐姐哄?”
“……我只有姐姐了。”祝青柃说。
也许还有爸妈。
他不确定。
段寻麟猛地捏了一把祝青柃腰间的肉,不满地说:“你还有我。”
“你是谁?”
“……”
段寻麟脸黑了,却又不能跟病人计较,冷着声说,“是你老公。”
祝青柃额头贴到段寻麟脑门上,很认真地说:“我是男人,只会有老婆,没有老公。你是我老婆吗?”
段寻麟被噎住,恨恨亲了一口祝青柃喝过药的苦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是我老婆……我只有……”
姐姐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嘴又被堵住,面前的人黑瞳森森,像条冰冷的蛇,跟他脖颈缠绕:“是,我是你老婆。”
祝青柃伸手环抱住段寻麟,有些难过地闭上眼
我的老婆竟然是条蛇。
第65章
等祝青柃病好,大学军训都快过半了。
他坚持要去参加军训,段寻麟说什么也不让他去。虽然知道不会跟部队那样严格,但段寻麟觉得没必要去白受苦,祝青柃经历的那些事比这磨砺心志多了,不用再多这些无意义的苦了。
“你总是这样。”
祝青柃病没好透,红透过雪白的皮肤露出来,像胭脂似的,埋怨的语气听起来也像娇嗔。
“我怎样?”
段寻麟正在给祝青柃弄药,他蹲在祝青柃面前,搅拌着冲剂,仰头看着祝青柃问。
祝青柃蹙眉,本想不说话生闷气,可每次都不说,一次次积累到最后,好像问题总会变严重,就像在蓝毗那一开始他选择不相信段寻麟,不肯跟他实话实说,回家的日程也一再往后拖,所有事都偏离正轨,最后酿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他对段寻麟有偏见,所以不乐意跟他交流,先入为主的恨将他导向深渊,他在病中走马观花又过了一遍这几年,他从前全怪段寻麟,可所有事情的发生不止由一个人就能完成,他的每一次选择跟决断,也影响了故事的结局。
所以现在,他决定开口说话。
“你从来都不听我的想法。每次都是你想我怎么做,我就得怎么做。你是位高权重,而我什么都没有,还得依附你,那么,你就能对我颐指气使吗?”
一说这个段寻麟也来气,他放下药碗,手拄在床头柜上,疑惑地看着祝青柃问:“你又有哪一次真的听我的话?你不是每次都对我吹胡子瞪眼?你是觉得自己受的苦还不够多,一定要吃那些无谓的苦吗?”
“好吧。”
祝青柃不想跟他争论下去,他不想惹段寻麟生气,因为治疗祝福儿需要段寻麟的钱。他短暂性长出来的反骨很快就被这个意识压回去,他又变得乖顺起来,“我听你的。”
这吵一半就熄火的架势,让段寻麟莫名窝火。他好不容易见到以前的祝青柃,本想等他再凶一点,摁着他亲到他不敢反驳,可祝青柃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先妥协了。
但现在也可以亲。
美人缠上病态,就扶风弱柳,脆弱却实在美丽。
药没喝,火热缠绵的吻先到唇边。祝青柃揪着段寻麟的衣领,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段寻麟动作太剧烈,他攥得指尖发白,细细发着抖,山根的红痣像倒映在湖水中的红日,湖水被黑蛇搅动,日晕一圈圈在波光粼粼的水面荡开,眼角粉艳艳一圈,煞是好看。
“柃柃……”
段寻麟低吟出声,又迫不及待含住祝青柃水红的唇,仔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