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就,我心里就有底了,虽然你不一定会很喜欢,至少不会讨厌吧。”
“然后你就找于恺帮你写?你要不要脸啊?”安尧还是不解气,又从身后拿了个抱枕砸在徐听寒头上:“追人都要撒谎,你到底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啊?”
徐听寒急得直接站了起来:“不是,我操,他和你这么说的?我就知道…当时收我钱的时候说了绝对保密,你把我介绍给他的时候眼睛瞪那么大,像要冲过来砍我一样…算了先不说这个…他撒谎!遥遥,情书根本不是他写的,他仅仅只帮我改了改措辞,我表达不出的地方他重新润色了一下,主体都是我写的,其实我那个、那个交给你的结课作业也是他帮忙改的…”徐听寒觑着安尧逐渐阴沉的脸色,有些没底气地开口:“遥遥,我后来有补救的…在一起之后你每半年收到的信都是我自己写出来的,婚礼誓词也是,我和你恋爱之后经常读书的…”
安尧从来不会拿腔作势说些文人的酸言酸语,可腹有诗书气自华,骨子里的东西掩盖不掉。安尧的工作需要他保持广泛阅读的习惯,而他本人又恰好是很爱看书的,常年深厚的积累令安尧温和而有力量,交谈时的用词精准而贴切。徐听寒尊重安尧的所有爱好和兴趣,装修时跑了好几次家具市场才订下了尺寸合适的巨大书柜,用来放安尧的藏书。
因为想着绝对不能露馅,这些年徐听寒逼自己读了很多书。安尧的专业书他看不懂,就从小说看起,慢慢变成读散文精选,译制名著。都休假在家时除了厮混,两个人经常会坐在书房或客厅各看各的书。
安尧想到家里那一大箱厚厚摞起的信封,开头的称呼从“安尧学长”变成“遥遥”,再到结婚后的“老婆”,有两次是吵架之后写的,徐听寒叫他“烦人精”。每一封都是手写,字迹从未变化。每次徐听寒都会偷偷溜进书房将信压在电脑下,只要看到从电脑边缘露出的信纸,安尧就会不自觉地轻轻扬起嘴角。
文字是情感的载体,徐听寒偶尔出现的冒着傻气的小小语病和从每封信开始写到结束的“我爱你”都比那些虚浮的附加措辞让安尧心动。可徐听寒为什么不明白,最重要的从来不是信?
徐听寒见安尧一直沉默,以为他是彻底对自己失望,已经想好回滨城就把装了结婚证的保险箱再上一道锁,却见安尧无奈地扶了下额头:“徐听寒,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最开始的几封不是你写的?”
换成徐听寒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