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的面容此刻已扭曲变形,好像饱含无尽冤屈,欲向世人诉说却又无能为力。

我的视线刚触及,便像被烈火灼伤般本能地想要移开,然而内心深处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又似一股无形力量,牢牢锁住我的目光。

每多看一眼,刺痛感如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手指机械地在屏幕上滑动,心底还残存着一丝侥幸,妄图寻觅到哪怕一丝蛛丝马迹,证明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恶作剧。

然而,每滑动一次屏幕,新涌现的依旧是那些不堪入目的文字与图片,每一个字、每一张图都无情地深深刺进我的心里。

愤怒在胸腔中肆意蔓延,烧得心口阵阵生疼;绝望将我紧紧笼罩,密不透风,令我几近窒息;难以置信的情绪,仿若一个深邃漩涡,不断拉扯着我的理智,让我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眼前这残酷的现实。这几种复杂到极致的情绪在我心中疯狂交织、激烈碰撞,将我的内心搅得一片混乱。

“奶奶!”我再也无法维持哪怕一丝镇定,整个人宛如一只遭受极度惊吓的小鹿,不顾一切地冲进奶奶的房间。

我疾冲到奶奶面前,将手机递到她眼前,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声音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这是怎么回事?柳叔他……”话未说完,喉咙便似被什么东西哽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可能夺眶而出。

奶奶原本静静地伫立在窗前,若有所思地凝望着远方。听到我的呼喊,她缓缓转过头来,动作迟缓而沉重,每转动一分都耗尽了全身力气。

当她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如白纸般毫无血色,生命的活力在那一瞬间被尽数抽离。那一刻,奶奶瞬间苍老了好几岁,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整个人尽显脆弱与无助。

“看来,韩柒他们动手了。”奶奶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无尽愤怒与深深无奈,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他们劫走柳叔,还如此残忍地将他杀害,现在又丧心病狂地借助媒体恶意抹黑我们,妄图把所有脏水一股脑泼到我们千氏头上。”足见奶奶此刻内心的愤怒已达顶点。

我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来回急促踱步,脚步杂乱而匆忙,仿佛这样就能觅得解决之道。

“那我们怎么办?记者会还开吗?没有柳叔的证词,就算公布监控视频,也很难说服大众啊。大众往往更容易轻信那些煽动性言论,而非冷冰冰的视频证据。”我心中焦虑如焚。

奶奶紧锁眉头,沉默许久,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我们急促的呼吸声。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地面,仿那光洁的地板能给出应对这场危机的良策。

终于,她缓缓开口,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记者会只能取消了。就目前情形而言,没有柳叔的证词,贸然召开记者会,只会让我们陷入更为不利的境地。韩柒这一招太过狠辣,她精心策划,利用舆论误导大众,使大众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对我们心生偏见与愤怒。一旦我们在记者会上无法给出令大众满意的解释,只会让舆论的矛头愈发尖锐地指向我们,到那时,我们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我咬着下唇,下唇几乎被咬出血来,咸涩的血腥味在口中散开,却丝毫未能减轻我内心的痛苦。眼中满是不甘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难道我们就这般任由她污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韩柒的阴谋得逞?我们千氏向来本本分分做生意,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怎能被她如此恶意抹黑?”我心中愤懑难平,拳头握得紧紧的,要将这份愤怒通过紧握的双拳宣泄出去。

奶奶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她的手掌试图传递给我坚定与安慰。“当然不是。我们不能慌乱,在这危急时刻,慌乱只会让我们做出错误决定。当下我们要重新制定计划。韩柒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她太小看我们了。千氏能在商界立足多年,自然有其底蕴。我们历经无数风浪,这次也定能挺过去。”奶奶眼神中重新燃起斗志,在向全世界宣告,千氏不会轻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