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影业会在世界范围内彻底封杀他。”
派特蒙是一家在1914年创立于宾夕法尼亚的电影制片厂,而后随着电影时代帷幕拉开,吃尽时代红利不断扩张,一跃成为全球前四古老的影视公司。
派特蒙创始至今,经典影片层出不穷,几乎涵盖电视、电影、相关衍生的全产业链,如今已是全球传媒文化圈内不可撼动的影视巨头。
“什么……”周止嘴唇颤了颤,心脏冷不丁重重一跳,好似没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星图是派特蒙在亚太地区的一次尝试,我们没有以派特蒙的名义创立,而是让星图成为区分于总集团的独立个体。派特蒙由我曾祖父与他的胞弟一手创立,传至我祖父时幕后董事就已经隐身,所以外界披露中就查不到派特蒙与我们的关系。”
周止脸色变得很苍白,哪怕是与星图的关系,年锦爻都从未提过。而周止也并不是因为这些才与他恋爱,更不会去细问。
所有人都知道年锦爻家世雄厚,但从不知他背后的资本竟然是派特蒙。
“本来家里是打算把星图给锦爻的,但由于祖父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无法接受同性恋,但锦爻又在家中公开出柜,所以计划暂缓了。如果没有你,锦爻会得到比现在更多的东西。”
“我比锦爻大了将近十五岁,几乎是我带他长大,他很少痴迷在什么事情里,但演戏是他人生里唯一产生兴趣的东西,”年敬齐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反问周止:“周止,你明白演戏对锦爻意味着什么吗?”
无需周止给出答案,在年锦爻早年的采访中,有过一段他亲口对采访记者诉说的经典回答。
在那次访谈中,年锦爻的坐姿不算正经,看上去神态慵懒地依靠在软沙发上,面上带着笑意,回答听起来也并不恳切。
采访者向那时刚拿到最佳男主的、更年轻一些的年锦爻温和提问:“锦爻,很多影迷朋友其实一直很好奇,对于你这么一位有天赋的青年电影演员来说,演戏、演电影对你来说代表什么?是一直在追求的梦想吗?还是会有一个坚持不懈的目标?”
“我这个人很懒的,从来不做梦,也不会给自己定什么目标,”年锦爻单手支着脸,漆黑的眼瞳在画质不高的镜头下像两个黑洞,不断搅入万事万物。
他漫不经心地勾唇笑了笑,仪态轻松地看着对面的提问者,给出一个在任何人来看都过于不切实际,以至于显得轻挑的回答:“如果有一天不让我演戏,那世界就太无聊了,那时候估计我会去死吧。”
“但也说不好,”年锦爻柔声笑着,耸了耸肩,“我的人生里没有什么东西是有意义的,换下个问题吧。”
周止的喉结滚动一下,他明明没有抽烟,但口腔的水分还是被迅速蒸干,很快地口干舌燥,哑声道:“我知道。”
年敬齐把目光从那支渐渐熄灭的雪茄上挪开,很快且平淡地看了周止一眼:“但可能是他实在撑不住了,所以半年前才会宁愿拿生命做赌注,换来我们的妥协。周止,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某种程度上,我确实佩服你。”
周止眨了下眼,眼神发直,扭过脸对上年敬齐沉重的目光,听着他缓慢说道:“对锦爻来说,你或许是他还继续活在世上的唯一意义。”
周止沉默着,他的睫毛柔软地合起来,又分开。
年敬齐头一次以一种并非蔑视,而是认真的神情看着他:“四年前我们对你并不了解,即便是现在我也不能完全放心将锦爻交给你,但既然锦爻一意孤行,我希望你对得起我弟弟为你放弃的一切。”
“周止,”年敬齐冲他轻微颔首,一字一句道:“我弟弟就拜托给你了。”
“年总,我从来不是因为年锦爻的家世或你们揣测中的那些东西才和他在一起的。而且说老实话,如果一开始我知道他与星图的关系,与其余这些的关系,我绝对不会接近他,也绝不会不自量力地和他在一起。”
周止重新叠好手中的纸,递到年敬齐面前,视线沉静却又万分柔软地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