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冤枉人的么?”盛牧辞一本正经:“我那是觉得你可爱。”
见鬼了才信。
宋黎回他一声哼。
盛牧辞低头凑到她耳边:“给你建座城堡,然后和我在城堡里结婚,好不好?”
“我又不是吸血鬼。”
她拿捏着语气斤斤计较,盛牧辞被惹笑:“谁说你是吸血鬼了?”
宋黎不讲理地心说,你就是那意思。
盛牧辞停步,随手折下一支玫瑰,托起她手,温驯地对她笑:“小阿黎是我的公主。”
这落俗的告白,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是很奇怪地能让人心动不止。
宋黎接过他递到面前的玫瑰,心软嘴硬:“长得好好的,你怎么就给折断了。”
他半蹲下.身,和她脸对着脸,吊儿郎当地,看着她的眼睛说:“花摘了可以再种,讨你欢心不得抓紧么。”
这人……情话真是一套一套的。
宋黎举高玫瑰,用花.瓣那端往他鼻尖轻轻一打:“你到底追过多少女孩儿?”
“只有你。”他乖乖地笑:“我那天求婚说的都是真心话。”
虽然盛牧辞时常没正形,但他始终记得,随时随地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爱意,这于宋黎而言,是莫大的安全感。
宋黎听得心中欢喜,垂眼笑,玫瑰捏在手里转,盛牧辞却突然抽走那支玫瑰,丢回花丛里。
“别捏着了,还有刺儿,小心戳得疼。”他说。
宋黎愣住:“那你摘给我做什么?”
“看。”他的回答简洁明了。
“……”宋黎有些无语,蹲下,心疼地去找那朵花:“有你这样的吗,刺修一修不就好了。”
没注意到长发被花枝的刺缠住,宋黎捡起玫瑰,站得猛了,头皮被扯得生疼,一声吃痛,倏地蹲回去。
宋黎皱眉,想用蛮力扯断那几根头发,下一秒盛牧辞就按住她手,让她别乱动,弯下腰,一点一点仔细解开她发梢缠.绕的结。
“丢就丢了还要捡,这下疼了吧。”盛牧辞拉她起来,嘴上这样说着,指尖却在慢慢把她弄乱的头发梳理顺。
宋黎眼前泛着一层薄薄的生理性泪水。
低头,就见她瘪着嘴,委委屈屈的,盛牧辞心疼又好笑,哄小孩儿似的,抱她到怀里:“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盛牧辞掌心压到她头顶,轻轻地给她揉:“是不是这儿疼?”
“嗯……”宋黎闷声,脸埋在他衣领前。
别墅二楼,红木装潢的欧式书房,落地窗前,岑馥敛回遥望玫瑰园的目光,叹了口气,分不明是释然还是无奈。
“那女孩儿,你怎么看?”她回身,朝书桌的方向走过去。
盛奕在看财经报,分心应一声:“挺好。”
岑馥坐进单人沙发里:“我的话,阿辞是一个字都不肯听,对她倒唯命是从。”
她回想刚刚看到的情景,难以置信,都怀疑那不是自己儿子:“阿辞还哄她呢,就在园儿里,你什么时候见他这么好脾气过。”
“那不正好,证明他是真喜欢人家。”盛奕推了推眼镜,翻过新一份报纸。
“别是灌他迷魂汤了……”岑馥略有些吃味,想想道:“他要能听我两句就好了,我也不求别的,常回来吃个饭。”
盛奕商业头脑清晰,淡淡说:“那不简单,你和那姑娘拉个近乎,还怕他不答应。”
道理是这个道理……岑馥又是一叹,不言语。
其实对宋黎,岑馥原本是颇有微词的,这几年她为盛牧辞相过不少背景修养都合适的好姑娘,可他从不给面,甚至一句商量都没,直接求了婚才把人带回家。
但今日一见,她很是意外,这姑娘教养和气质都是骨子里的,不浮于表面,除了家境,也没哪儿比圈里的名媛差,反而还更有真学识呢。
晚餐是在家里,岑馥心里虽还未彻底接纳,但想着是女孩子,也得仔细招待,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