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最早那几届的展出作品。”谢择星喃喃自语。
旁边兴致勃勃的明煦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说:“最早几届都三十多年前了,没有也正常,你想看那幅《星河絮语》?”
“嗯,”谢择星遗憾道,“可惜这里没有。”
那是当年第一届世界摄影展自然人文类别的金奖作品,也是他父亲给他看的第一张宇宙星空照,是他幼年时代最浩瀚的一场星梦,可惜一直只存在于网络世界里,无缘亲眼得见。
还是有遗憾的。
明煦伸了个懒腰:“都下午三点了,竟然逛了这么久,我们中午饭都没吃,走呗,先去填饱肚子。”
谢择星也赞成,他们已经在展馆里待了近五个小时,摄影展一天逛不完,反正还有一整周的时间,可以之后慢慢来逛。
展馆一楼就有间快餐店,明煦去拿吃食,谢择星先找位置坐下。
旁边是落地大窗,他稍一偏头便看到窗外萧条的冬日街景,枯叶被寒风卷起在半空滚了几道又无力落下,一片衰败景象。
他看得有些入了神,直到朋友回来。
“看什么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明煦一屁股坐下,顺口问他。
“没有,”谢择星的视线收回,脸上挤出一丝笑,“在思考一个比较深奥的问题。”
明煦:“??”
谢择星“呵”了声:“人要倒霉成什么样,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不断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