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川对着镜子看了看,信息素沉睡期尚未过去,他自己没放在心上,谢择星却有些在意。
信息素沉睡会让人产生心理上的不安全感,这种滋味谢择星自己体会过,确实没那么好受:“……你不难受吗?”
“有点,”傅凛川说实话,“要不你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也许会舒服点。”
谢择星皱了下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既然没事了你去工作吧,我也回去了。”
出门之前他犹豫了一下,回身冲傅凛川问:“你要不要搬去跟我一间房?”
求是不可能求的,他只给傅凛川机会做选择。
傅凛川心知自己再拿乔他会毫不犹豫地潇洒走人,立刻道:“要。”
谢择星满意了,骄矜颔首:“那你晚上回来搬行李。”
傅凛川在医疗部忙碌到入夜才回宿舍,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李彦文晚了片刻进来,见状挑眉:“你想通了打算离开了?”
“没有,”傅凛川随口回答他,“我搬去隔壁。”
李彦文:“……??”
谢择星过来帮忙,李彦文问他:“你俩以后住一间啊?傅医生这就抛弃我了?”
谢择星有些不好意思,跟他解释:“行政办公室想再安排人跟我一间房,但我工作性质问题不太方便跟陌生人同住,所以让他搬去跟我一起。”
李彦文幽怨道:“所以你们还是把我抛弃了,其实我也可以搬去跟你一起的……”
傅凛川打断他,依旧是那句:“先来后到,我先来,你后到。”
李彦文没理他,揶揄谢择星:“你们真和好了?现在是什么关系?”
“朋友。”谢择星回答得干脆。
哦朋友。
大家都是朋友,没见过你俩这样的朋友……
傅凛川的东西没多少,很快收拾完毕,跟着谢择星一起去了隔壁。
之后傅凛川进去浴室洗澡,谢择星坐回书桌前继续写稿子。
他听着浴室里不时传出的水声,有些心绪不宁。
二十分钟后,傅凛川出来,只穿了一条长睡裤,上半身裸着,手里拿着毛巾在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谢择星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过去,顿了一下又迅速飘开:“你能不能……把衣服穿起来?”
傅凛川走过来,带着一身沐浴后的热气,明明他现在无法释出信息素,谢择星却在他靠近时莫名口干舌燥、呼吸不畅:“……你离我远点。”
“你很不自在?”
傅凛川靠在书桌边,垂眼看向他:“择星,既然说了像以前那样做朋友,我们以前不也这样没什么顾忌?你那时也没觉得不对,为什么现在要不自在?”
……你明知故问。
谢择星不想再说这些,示意他坐下,给他刚拆线的后颈伤口搽药。
傅凛川又一次问:“你能给我些信息素吗?”
谢择星按住他:“朋友之间能互相给信息素?”
“别这么小气,”傅凛川劝他道,“我不舒服你帮个忙而已,下次我也可以帮你。”
“不能,你要不要脸?”谢择星低声骂,“你少打歪主意又诓骗我,我刚查过了,针对腺体沉睡的情况,别人给的信息素安抚根本没用。”
傅凛川并不心虚:“我没骗你,你说的是没错,但我们注射过融合诱导剂,情况不一样。”
谢择星不信,搽完药坐回去,没理他。
傅凛川只能道:“好吧,不信算了。”
他也拿出笔电,老老实实地开始帮谢择星整理照片,做他这几天一直在做的事。
过了片刻,鼻尖嗅到隐约的信息素冷香,傅凛川回头,只见谢择星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后颈的腺体贴却撕下了。
他的目光一顿,轻轻莞尔。
……
转天,爆炸事件后基地首次组织人员外出。
傅凛川没跟着一起,他被行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