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里挣脱出来,过分激荡的情绪也渐渐平复。
傅凛川说:“你之前花粉过敏,我把这里的花都拔了,不会再出现同样的问题,放轻松。”
谢择星姿势僵硬地坐在太阳下的秋千椅里,午后的阳光过分炽热,即便有眼罩遮挡依旧让他很难受,不停眨着眼睛,酸胀感直冲眼眶。
他已经不能适应阳光,适应这样清新自由的空气。
“要不要喝咖啡?”傅凛川问他。
谢择星怔怔的,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要还是不要,”傅凛川沉声提醒他,“按你自己的心意选。”
好半晌,谢择星慢慢点了头。
傅凛川满意道:“想喝咖啡笑一个给我看,笑得好看才有奖励。”
谢择星的嘴唇缓慢动了动,却弯不上去,像已然忘记了笑这个动作要怎么做。
傅凛川目光凝着他:“不愿意做?”
“没,”谢择星下意识否认,怕他生气,慌张道,“没有,我做……”
他嘴角弧度艰难牵起,麻木的肌肉机械式堆叠,并不好看。
从前最爱笑的人现在却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得万分艰辛。
傅凛川看着,丝毫不觉得高兴:“笑得真不好看。”
谢择星的嘴角僵住,不知所措。
“坐着吧,我去帮你泡咖啡。”傅凛川站起来,叮嘱了这句,转身走回了别墅里。
谢择星喜欢喝奶味重的咖啡,傅凛川做了一杯拿铁,很有耐性地拉花。搁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他目光瞥过去,来电显示是徐寂。
就这么须臾的分神,拉出的图案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