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跑去国外了?他帮秦氏干活这么多年,哪怕一直没进核心实验室,手上估计也不干净,以后都回不来了吧?”
这人跟周崇一届的,当年在学校里和傅凛川一起组队做过实验项目,毕业以后去了京市发展,他跟谢择星不熟,所以刚也没听出电话里的声音是谢择星。
“不清楚,”傅凛川没兴趣提别人的事,“你想知道可以自己联系他。”
对方笑道:“我也就是好奇,信息素伪装剂这种东西周崇那小子一直没捣鼓出来,没想到这边的地下黑市竟然有得卖了,周崇这一下跑路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傅凛川淡声说:“你怎么知道国外就没有这些东西?”
“倒也是,我上次听别人聊起来,欧洲那边腺体改造技术已经成熟,有了成功的临床案例,周崇最狂热的就是这个,去了那边说不定如鱼得水。”
话题转移,这些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事情私下聊聊倒没什么,傅凛川却愈发心不在焉,不时看手表。
八点,这一顿晚餐结束。
朋友自己打车回酒店,上车前冲傅凛川说:“其实吧,我一直觉得,真要论所谓天才,你比周崇那小子更名符其实得多,像你这样规规矩矩地在公立医院里做个腺体外科医生,实在有些屈才了。
“不过我今天看到你的状态算是明白了,一整晚魂不守舍就想着赶紧回家陪老婆吧?行吧,脚踏实地也没什么不好,好好享受年假假期吧,回头帮我向嫂子问个好。”
傅凛川随意一颔首,没将对方的调侃放在心上。
他刚在餐厅特地帮谢择星打包了一份特色糖水,谢择星爱吃甜的,一定会喜欢。
将人送走,他也上车,顺手给谢择星发消息:【二十分钟后回家,给你带了好吃的。】
那边没回复,谢择星估计在洗澡没看到。
傅凛川也没在意,随手搁下手机。
车滑进夜色里,他归心似箭。
黑暗里,谢择星后退一步,背抵身后墙壁勉强撑住身体。
他一再深呼吸,想要强迫自己冷静,却不得要领。
徐寂刚说傅凛川半夜出外买过抗过敏药物
在那场暗无天日的噩梦里,那个魔鬼曾送过他一束花,他不敢反抗被迫收下,花搁在床头柜上导致他半夜花粉过敏,当时那个人应该是没找到药物出去了很久,他在昏昏沉沉中睡去又醒来,后来才被喂了药。
那时的种种细节在脑海中不断翻滚,在这一刻变得尤为清晰,他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